见我脸色开始有些不详了,赚足了面子的谢广坤,见好就收,扭头朝外面喊道:“看啥?都给老子滚去干活。”
我指了指敞开的门:“关上。”
谢广坤屁颠颠地关上门,我一把扯住这小子,就是一顿大嘴巴子,刚才他是逢场作戏,我可是来真的,给这小子抽的直讨饶,双手死死护着脸。
门关着,外面人不知道,以为谢广坤还在继续揍我呢。
……
进入外门,有些繁琐的手续,这些倒不用我操心,全打发给谢广坤去弄了。
我急切渴望着,外门弟子洞府里的“小灵泉”,如果那玩意效果真有酒鬼说的那么霸道,那我冲击罗刹,就十拿九稳了。
这一整天我哪都没去,一直待在屋里稳固气场,等到夜里那会,干活的杂役们都回来了,院子里咋咋呼呼的,吵的不行,过了会,王苟带着七八号人,手提钢管,长刀之类的凶器,冲进我屋里。
之前被谢广坤痛揍过,王苟脸上缠着厚厚的纱布,只露鼻眼出来,他站在最后面,用刀指着我的脸:
“姓朱的,多亏了你的福,我才被打成这样,不过呢,也就到此为止了,明年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我抬起头,冷冷扫视面前这帮人,酒鬼和虎哥大吼着要冲上去拼命,我拦住他俩,冲王苟道:“崽子,你是真的想死啊?”
“你可别跟我俩装了。”王苟被纱布蒙着的嘴,呜呜阴笑着:“昨个,我托我哥打听过,谢广坤已经吱声了,他和你没有一分钱关系,你的事,他不管!”
“我本来想着,有谢广坤当你后台,我还不太敢动你呢,结果今个一早,我听兄弟们说,你又被谢广坤揍了?嘿嘿……你一个没后台的小虫子,也敢和我叫嚣啊?”
我瞧了眼身后的四幅画:“出去解决吧,我不想让你们的血,弄脏了我的画。”
王苟这帮人都愣了,指着我各种辱骂嘲笑,却还是退到了院子里,我让虎哥他们留在屋里,独自一人出门,来到院子正中,一张张扭曲,愚蠢的嘴脸,将我围在正中,我看到闫宁也带了一小波人,个个手持板砖,围在外圈,不怀好意地看着我。
我不想和他们浪费时间,既然都来了,那就一块解决吧。
心念一动,我右手小指咔嚓一声,突然“骨折”,反转着按到手背上,无名指抵在食指根部,做了个阴森的手势。
漆黑的水墨气场,如蛛网般,一丝丝地朝八个方向散了出去,紧接着,水墨气场瞬间消失,被血色的水雾所取代。
杂役大院里,如同下了场血雨,骨骼,皮肉的碎片,犹如死亡陀螺般绽放开来,王苟的所有手下,几乎在同时,全部倒地惨死,扭曲,残破的尸体,在地面上摆出个花朵的形状。
望着那些尸体,我心里暗暗叹气,以前阿修罗的我,杀人哪用这么费劲?只要心里起了杀机,手势都不用做,蠢畜生们就都死透了。
而且,不可能给他们保留全尸。
干净利索地杀完人后,我从袖子里摸出一个透明的玻璃瓶,把他们的魂魄全部抽出,收进瓶里。
大院里围着百十号人,却死寂到诡异,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恐惧,彻底吓疯了,在我眼里,这如同幼稚园般的稀松画面,在他们眼里,却如同身处十八层无间地狱。
几分钟后,有人开始弯腰干呕,有人回头往屋里逃,有人干脆哭喊着冲出院子,就此下山了。
王苟还活着,他脸上的白纱布,已经被喷成了红色,他直楞愣看着我,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他似乎在冲我说着什么,可能是求饶,也可能是用他在外门的哥来威胁我,我没细听,当着所有人的面,我用最残忍的方式,杀死了王苟。
具体过程我不便细说,但我能肯定,王苟死的很惨。
他的灵魂,我一样没放过,收进了瓶子里。
一颗圆滚滚的东西,滚到不远处的闫宁脚跟前,他吓的大喊一声,将王苟的脑袋狠狠踢开。
“你也找我有事啊?”我擦掉刀锋般的手掌外侧血迹,笑着看向闫宁。
“有……有事。”
“啥事啊?”
“我那啥……我跟您送这个。”闫宁吓的语无伦次,也是没有借口好编了,只能哆嗦着,把手中的板砖递到我面前。
“第一次看到,有人送礼送板砖的。”我接过砖,轻轻拍到闫宁脸上。
砖碎了,闫宁的脸,也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