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常长老摸了摸木牌上“明心草”那三个字，感叹道：“要不是这明心草的成熟时间太长，我们恒界现在，恐怕人人皆行者了...... ”

“哎呀呀呀呀，你们真是，暴殄天物！”

豆豆的声音突然从齐宁安的身后响起，把后者吓了一跳，陆常长老则是一脸的不解，望着豆豆虚心问道：“小少年，你说我们暴殄天物，引自何处？”

“这个”

豆豆指了指木牌上的“明心草”，齐宁安回头看他，嗔怪道：“有话直接说，别说一半留一半的”

豆豆撇了撇嘴，也没有要隐瞒的意思，直接道：“你们叫它什么？明心草？齐宁安，你可知道，这玩意的祖宗在我们灵界，是什么吗？是结出了你手里最宝贝的那些金果子的那棵果子树！它真正的价值，不是根茎，也不是叶子，而是它结出的那一树果子！”

豆豆一口气说完，低头看着那些栽种在地里，从同一株分枝出来的，精神饱满的“明心草”，不住地摇头叹息：“可惜了，要是不分株的话，这家伙至少快要进入旺盛期了”

陆常长老不曾见过所谓的金色果子，不知道果子的价值究竟有多大，便看向齐宁安，希望从她那里能知道一星半点，齐宁安则是被豆豆所说的话惊到了，她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就这样一株普普通通的“明心草”，竟然就是可以结出金色果子的母树

她蹲下身去看了又看，任凭她怎么看，也完全看不出眼前这些细嫩的枝条，有什么特别

豆豆见她一脸的不相信，啧了一下嘴又说道：“也难怪你不太相信，毕竟那果子树只有陆空空见过，你是不曾见过的，不过即使你见到了，也不会相信就是了，这家伙，在我们灵界叫聚灵，名副其实的，有收拢聚集灵力之效，你刚刚说的那什么开灵脉和清心明目，这都是最微不足道的功效而已，在我们灵界，能达到聚灵效果的，不过两三个族群而已，每个族群，都把它们的后代看管得严严实实的，就是不知道，为什么那家伙的后代，竟然会被你们带了出来......”

陆常长老自然是知道灵界的特殊之处的，只是没想到，眼前的明心草，听上去连豆豆都颇为眼馋，看他频频摇头的样子，就知道他对这聚灵的分株栽种，是何等的惋惜了

齐宁安见陆常长老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怕他过于内疚，便冲豆豆使了个眼色，让他不要再继续说了，作为安慰，她从纳珠里取了一个金色的果子递给陆常长老，然后说道：“陆常长老，这便是豆豆说的，聚灵所接出来的果子，您服用也好，研究也行，只要觉得有帮助，随您处置了.....不过，这果子也不多，在没有找到豆豆能补充体力的食物之前，我还得留着给他食用的，所以，只能送您一个，请您谅解”

陆常长老欣喜若狂，接过果子后小心翼翼地放进随身带着的纳玉里，感激地看了齐宁安一眼，又朝豆豆拱了拱手，道：“小豆豆，谢谢你了，要不是你如实告知，我恐怕，还在为我们浅薄的研究成果，沾沾自喜，永远都埋没了这明心.....不，是聚灵的真正价值了”

豆豆嫌弃地摆了摆手道：“不谢，叫我豆豆就行，别加小，要知道，我可比你.......”

“好了，豆豆”

齐宁安知道他一准又要说，自己比陆常长老大了几百岁的事，便果断出声打断了他的话，然后问道：“那你跟陆常长老说说，这聚灵，要如何料理？”

“简单，这些分株分开栽种，留出足够的生长空间，在灵界，它们是十年一长，先进入花期，二十年才会结果，果子成熟，至少需要五十年的时间，不过我看过其他灵草，比起在灵界的生长周期都要短得多，想来，这聚灵应该也一样，旺盛期只需要两年，进入花期，估计五年就可以了......”

“那原先那株聚灵......”

“现在何处？也移植在这谷内吗？”

“在的”

“哦，那好办，我教你一个方法，保准它接下来很快就能进入花期......”

陆常长老认真地听着，不知不觉就把齐宁安挤到了一边，豆豆见他听得用心，便索性将其他灵草的一些属性和效用一并告知，两人边说边走，很快就把齐宁安撇在身后，结伴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