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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恩是害怕禾雪回家面对一屋子的冷清会觉得孤单,所以想尽可能的让她被人群。禾雪又何尝不懂她的心思,拒绝的话没有机会说出口,所以点头。

还未步入大厅,那些静候在门口的狗仔和新闻记者已经疯涌上前,将顾西凉和阮恩围了个水泄不通。禾雪跟在身后,更像一个多余的角色,阮恩回过头要伸手拉她,却被禾雪摇头拒绝。她才没那么不识时务呢,人家两夫妻出镜,她跟着瞎掺合什么。

忽然感觉腰间多出了一只手,禾雪惊吓着回头,韩裔坚毅的眼神便出现在她视线中。不可否认地,这多少令她增加了许多存在感。她得感谢他,不管是在法国,还是在台北。

“你怎么来了?”

“我不来,怎么欣赏到一只小狮子难得的受伤表情?”

记者的兴致便更加高昂,比起与顾西凉这个已经结婚的商业才子扯闲话拉家常,韩裔这位黄金单身汉显然更有噱头,尤其还是他第一次公开搂住女伴现身。阮恩疑惑的眼神扫向顾西凉,对方却耸肩,表示不太知情。

两对一前一后的进入大厅,还未稍作喘气,又有人被喧闹着拥进来。禾雪一眼就看见了人群当中的漠北,还有挂在他身上的女人。江上易改本性难易,她嗤之以鼻,忽略掉内心那份酸楚。漠北的眼神突然扫了过来,然后定住。禾雪莫名的紧张,不知为何,她感觉那视线就是冲着自己来的。所以侧过脸背对他,以为就此可以缓解一些紧张。韩裔的手还未从她腰间拿开,禾雪一转身面对他,便形成一个拥抱的姿势。

时光的荒崖将二人隔开无数远,你向左她向右。就算地球是圆的,就算你们再遇见,那又怎样呢?少了某种契机,依然写不出个完结篇。就像文字,没有人用心地将他们组合到一起,它们依然只是文字,不算话。

所以漠北有些怒,可他似乎又没有立场发作,只隐隐忍着。他不能像在巴黎的俱乐部一样,因为吃醋便硬要从其他人手中抢过她。他想送给她的每一束花,想陪着她的黄昏和沙滩,想等到她生日时候,抱着唱首歌。

这些他再也不能。

宴会主办人是同样在地产界站有一席之地的周至贤,特邀嘉宾是韩裔和顾西凉,顾氏之前与韩通的合作算是打响了地产界重要的一枪。韩裔淡拥着眼前的人,示意顾西凉作为代表上台发言,顾西凉心领神会。他低头对着阮恩交代了几句,便往台上走去。

阮恩从来不知道,顾西凉的声音通过话筒传出来,原来更加好听,淡然,磁性,自信十足。她几乎是一脸崇拜,目不转睛地望着台上好像在闪闪发亮的他。一阵掌声后结束发言,顾西凉下台朝她方向走来,中途被人拦下敬酒,应该还在聊生意上的事情。阮恩转头寻找禾雪的踪迹,没发现,顾任的声音却在耳边响起。

“阮阮。”

阮恩讶异地看着顾任的脸,“大哥?什么时候来的,我都没有看见。”

“刚到,我可不想成为焦点。无聊么?要不要去花园透透气。”阮恩被顾任的语气逗笑,“好啊,的确有点无聊。”

本以为应该只有两人,却意外地发现不是这样。顾任挑眉,“今晚这里好像更热闹。”阮恩也看见了禾雪与韩裔,还有,漠北。

漠北与禾雪只是看着对方,都没有说话,韩裔却感觉到了两人的剑拔驽弯。直觉地认为这种场合他不应该多待下去,道了句“两位随意。”然后往大厅走去。中途与顾任和阮恩擦肩,他的眼神在他们身上多停留了几秒,然后点头示了下意,才终于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韩裔一走,禾雪像失去了支撑,之前的镇定都化为了乌有。逃也似地丢下一句“我也走了。”转身欲跑,却被漠北准确地抓住胳膊逮回来。她挣扎着抽出手,他再逮。女生终于怒了,“你究竟想干什么?”漠北沉默片刻才道。

“原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