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满意足地闭眼,明天一定也是个好天气。
等到第二天一早要去实验楼上听力课我却忘了拿书,来姨妈想上厕所却从二楼跑到六楼连跑了三层都没有上了以后,我才发现自己昨晚的想法错的有多离谱。
看着爆满的厕所,我只能认命地拖着腰痛肚子痛的身子,转身出去往七楼走。
可等我刚出了女厕所,就遇到了在走廊抽烟的郁晚舟和陈正。
“咦,这不是方师妹吗?”他们见了我,立马站直,掐灭了烟,笑眯眯地和我打招呼:“怎么跑到六楼了,来找越泽啊?”
“不是不是,我来上厕所。”我强忍着阵痛,努力笑眯眯和他们打招呼:“师兄们好。”
“好好好,”郁晚舟也笑眯眯地打量我一眼:“怎么?不舒服啊?我给你叫越泽出来。”
陈正听了,立马行动迅速地往他们的实验室走。
我连忙摆手,耳根也慢慢地开始发热:“不用不用,师兄,就是想上厕所,不用叫他的。”
然而,陈正没有回头,没有停留地继续往远走。而郁晚舟也继续笑眯眯地安抚我:“别害羞,也别怕打扰他,他也该出来透透气了,要是知道你在,他也肯定会出来的。”
我呵呵笑,小腹坠得生疼。腰也忍不住往下弯。
“怎么了?”远方有道熟悉好听的声音响起,我抬头,便看到那道芝兰玉树般的身影向我走来。
我连忙努力站直,放在小腹的手也跟着拿开,冲他努力笑:“没事啊。”
他转眼间就已经到了我面前,不发一言地摸了摸我的额头,柔声问道:“哪里不舒服?”
我下意识地否认:“没有不舒服,就是想上厕所。”
他不答,只是轻皱着眉,自顾自地又用手背抚了抚我的脸,温热细腻的触感瞬间温暖我全身。
我不再说话,任由他动作。
可他的脸色却越来越沉,声音也带着冰霜似的:“脸色这么白,还不说实话?”
我不吱声,抬着一双眼,委屈巴巴看着他。
郁晚舟看着我的样子直乐:“我说小师妹,刚刚不还是捂着肚子,死皱着眉吗?怎么现在不说实话了?你应该知道,越泽生气是很可怕的。”
我抿了抿唇,看着蒋越泽的眉头又紧了些:“肚子疼?”
我不说话,缓缓地点了点头。
他看了一眼四周,迅速做了判断:“想上厕所?”
我余光瞥见郁晚舟揶揄的眼神,还是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蒋越泽没再说话,默默地拉了我的手,就要往厕所的方向走。
郁晚舟见了,立马两眼放光地打趣:“哎,越泽,你要带着小学妹去男厕所还是女厕所啊?你不怕被人当做变态,抓起来啊?!”
陈正嗤嗤地笑,一声声传入我耳朵。
我听得脚步一顿,耳根烫的吓人。
蒋越泽却充耳不闻。将我牵到男厕所门口,就安抚我等等,自己先进去男厕所,看看有没有人。
我垂着头,努力装作没事人的样子等着蒋越泽出来。
等到蒋越泽出来,我还没来得及抬头,他从身后便蒙着我的眼睛,将我与他的气息缠绕到一起。
他用几乎低喃的语气安抚我:“别怕,我带你进去。”
我突然觉得进男厕所也没什么好难为情的了,坚定地点了点头:“好。”
就这样,我被小心翼翼地带进去了男厕所的隔间,蒋越泽帮我关上了门,贴心地嘱咐:“我在门口,你好了叫我。”
我嗯了声,觉得羞死人。
等我上好了厕所,我待在隔间里,不知道该怎么办。
难道要高声喊吗?那别人听见不得说我变态啊,我心里欲哭无泪地想。
这时,蒋越泽轻轻地敲了敲门,声音礼貌克制:“好了吗?”
我结结巴巴应:“好,好了。”
接着,我便听到稳健踏实的脚步朝我走来,我抿了抿唇,主动转开门,紧紧地闭着眼,等他来牵我。
下一秒,他便牵起我的右手,带着我往外走。
走到门口的时候,我轻轻甩了甩他的手,很是不好意思的小声嘀咕:“要,要洗手。”
他轻笑了声,几不可闻。接着便拐了个方向,带我去洗手池洗手。
我下意识摸水龙头,他便拢住我的双手,声音温柔的可以滴出水:“我帮你洗,好不好。”
我感觉耳朵都要烧起来了,声音轻的都要听不见:“好。”
然后,水声潺潺,缓缓流到我的手上,却一点凉意也没有。
温暖,细腻,温柔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