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够?我心里暗暗咂舌。看来蒋越泽对放鸽子这样的事很是在意啊,这应该是变着法的让我长记性,不要让以后再发生的意思吧?
想通了我便又是惭愧又是上道地严肃保证:“我保证,我以后绝对绝对不会再放你鸽子,无论有什么事,都不会再放你鸽子了。”
“我一定,把你放在第一位。所以你不要生气了。”
对方沉默了良久。
我也没说话,静静等他的回答。
寂静过后,我才听到他缓慢而又郑重地说了声好。
我这才松口气,却听到他饶有兴趣地问起辩论教练的事:“不和辩论教练一起吗?”
我被问的有些懵,但还是兴致勃勃地和他细细道来:“今晚应该是不行了。我到现在都没有见到辩论教练呢,估计要见面也得是正式训练的时候吧。”
蒋越泽嗯了声,声音里带了点孩子气:“想早点见到吗?”
我咦了声,好奇心促使我整个人都兴奋不已:“你认识?可以叫他(她)过来?”
他嗯了声,低沉好听的要命。
“真的吗?会不会不太方便?”
声音太高,走在我前面,远远把我甩出去老远的三位队友齐刷刷回头。
我却顾不上这些了,只能听到蒋越泽肯定地嗯了声,醉人的声线说着方便。
“好!那你告诉他(她),我们在二食堂等他(她)!”
蒋越泽嗯了声,答应了。
我心里的愧疚又增加了不止一点半点,放柔声音和他撒娇:“蒋越泽,你怎么这么好啊,被我放了鸽子还这么好。”
他没应声,只有淡淡的呼吸声。但我理所当然觉得他应该很高兴。
但是不出声,这我不喜欢。
你不出声,那我就偏要逗你,要你出声。
我打定主意,便又开始像高中那样,“调戏”他:“你说,我眼光是不是特别好?绝无仅有的那种好?”
“……” 电话那头突然安静得不像话,连呼吸声都没有了。
死要面子爱害羞的老干部,我无声地笑,心里暗暗吐槽的时候,电话里传来一声喑哑性感,从喉腔发出的嗯。
“……”这下轮到我说不出话来了,他怎么,他怎么,应声了?
他,他以前不这样的,他这是,和谁学的呀?
我调戏不成反被调戏,只好准备跑路:“好了,我要挂啦,我的小伙伴们还在等我呢。我吃完饭再和你说好了。”
声音听起来很正经,没有落荒而逃的意思,很好,稳住。
我暗暗给自己加油打气,蒋越泽也丝毫不慌地嗯了声:“挂吧。”
一,二,三,四,五……在心里默默数了十个数,我才快速把电话掐断。
呼……,挂了电话的我,拍着胸脯直喘气,脸也感觉阵阵发烫,只好手动扇风。
怎么回事?我心里对自己产生了根本性怀疑,你高中不是很能撩吗?怎么现在这么容易被反撩?你的脸皮呢?你的钢筋混凝土般的脸皮呢?
咚咚咚咚……,我听着跳的越来越快的心跳,最后无奈地叹口气。
没了。全都没了。
在蒋越泽面前,都是不堪一提。
只剩下剧烈跳动的,粉红粉红的少女心。
等到我们和李兆祺会合,坐到了二食堂卖豆汁窗口前的餐桌前等待蒋越泽告诉我辩论教练的长相时,我却不经意一瞥,看到了宋博学长。
嗯?宋博学长一个人?我心里很是疑惑,难道他就是我们的教练?
不对啊。这个念头一出便被我立马打消,他要是的话,蒋越泽会告诉我的。而且,他应该是和社长在一起的。
下一秒,我便看到了手拿托盘的社长。
果然。
只是,谁能告诉我,为什么我一转头,蒋越泽就坐在了我的身边。
他像是没看到我们五个人的惊讶表情似的,一本正经介绍:“我是你们的教练,蒋越泽。”
啪嗒,李兆祺的筷子掉到了桌上。
这下我才明白过来,为什么他会那么痛快,答应要让辩论教练来了。
为什么那句“方便”说的那么意味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