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补救还来得及吗?
我看着他面色不改的样子,越发心虚:“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陈晚的事,你知道吗?”
他嗯了声,很是疑惑不解:“什么事?”
原来,他不知道陈晚的心思啊?
也是,翻山越岭也不一定是她。我现在没有证据,不能妄加揣测在他面前胡说。
思及此,我摇了摇头,连忙掐住话头:“没事。我不问了。”
他定定地看着我,突然间,伸手摸了摸我的头:“多多少少知道一些。”
我糙乱的心安静了一秒,又瞬间狂乱起来。
“无论发生什么,都交给我,好不好?”
我看着他的眼睛,突然间疑虑,不放心,紧张,不安,通通都没有了。
只剩下了安心。
“好。”那就放心依赖他,所有事情都让他处理好了。
但是脑里关于陈晚的事,却像是一条锁链一样,一件一件地串联起来。
从换届大会开始,礼貌的态度却也带着疏离和不一般;过去策划部帮忙的时候,深深看我的那几眼,藏着许多我看不清的情绪;和许司扬学习策划部开会的时候,我问她是否与我相识的时候 眼里的躲闪和强装镇定也是真的。
说好联谊的时候,看着我和蒋越泽的眼神也是非同一般;值班的时候,对我说的那句话也明显带上了情绪;还有那天在超市,莫名其妙地说要看看我哪里好……
最值得深思,也最值得疑惑的是,刘思思为她强出头,她为什么会慌乱,还要与我约定,第二天要一起排舞呢?
那又为什么,我不与她排练,没有和她打招呼,她也没有提出异议,没有任何反应呢?
这之间的种种,都是疑团。
都是一个谜。
但是蒋越泽说,交给他。
所以不久的以后,这一切,都会解开。
等到我和蒋越泽聊完,回到宿舍,就发现了宿舍的不同寻常。
空气中充斥着满满的低气压,还夹杂着不大不小的抽噎声。
我关门的动作瞬间变轻柔,四处张望地看着姜未,用口型道:“谁啊,怎么了?”
姜未指了指阳台的方向,摇了摇头。
我瞬间反应过来,继续用口型道:言喻啊?
姜未瞬间点头如捣蒜。
我继续轻手轻脚地往座位走:赵子旭拒绝言喻了?
姜未摇了摇头,表示不确定:应该是。哭得这么伤心,除了失恋,我再也想不到别的原因了。
我点头,又问道:晏婷呢?
姜未连忙看了一眼阳台,小心翼翼道:和方正舒约会,还没回来呢。
我连连点头:哦哦。
姜未听着哭得越来越大的声音,急得跳脚:这可该怎么办?
我双手一摊,也很是头疼:我也不知道。
阳台的哭声,变得更大了。
我和姜未对视一眼,双双都无奈地叹了口气。
失恋这种事,怎么劝啊。
我揉了揉眉心,无奈极了。
深呼一口气,硬着头皮和姜未拉开了阳台的推拉门,跟着言喻蹲下,轻柔地哄道:“阳台这么冷,进去坐下,喝点热水吧。”
言喻空出手,抹了把鼻涕,赌气道:“阳台暖气很足,一点都不冷。”
我被噎了下,一时没有了作战方向,于是我递给姜未一个眼神,示意她上。
姜未点了点头,又试探着道:“那别蹲在这哭了,要不我给你搬个小马扎,你坐着哭?”
我努力勾起的笑在听到姜未的话以后,瞬间消失得干干净净。
我一个眼刀飞过去,很是无奈地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你知不知道自己说了点什么?你动动脑子好不好?
姜未很是懊悔,连连点头认错:我的错我的错。
“好。”
嗯?
我和姜未还在一个指责一个认错的时候,我们听到了言喻抽噎不断,带着奶音的一个好。
姜未瞬间神气起来,小白眼嗖嗖往我这飞,眉毛却是神采飞扬的:“好,乖乖等着啊,我去给你拿。”
只留下我一个人目瞪口呆:这也行?
转眼间,姜未已经把小马扎搬了过来,未等我提醒,言喻便自觉地伸手将马扎接了过去。
接过马扎坐下的那一瞬,我看见那双哭得红肿的小眼,挂满了热泪。
下一秒,我便听到言喻地动山摇地哭了起来。
开闸泄洪。
果然,失恋是击垮一个女孩,最强大的武器。
屡试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