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千婳被他说得开怀:“就你会说话,就你眼光好。”
南无秧丝毫不谦虚地受下:“那当然了,我可是你夫君。”
用一套首饰博得柳千婳开怀一笑,南无秧就带着她回了住处。
不想他们刚到,还没进门就看到有小厮在门口张望,急得满头大汗。
南无秧便上前询问那小厮:“出了什么事了?”
小厮见他们终于回来,大大地松了一口气,说道:“王爷王妃可算是回来了,方才柳尚书怒气冲冲地来此要找王爷,说要王爷给他一个交代!”
柳千婳奇怪地说:“父亲来了?他要王爷给什么交代?还有父亲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
她可从来都没有见过怒气冲冲的父亲:“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尚书大人没跟小的说,小的也不知道。”那小厮说:“现在尚书大人就在别院中,侍女亲自招待着,但是已经派人出来催促好几次了,说是一定要让王爷一回来就赶紧去见。”
安王对待下人平和,从不苛刻,他们少有遇到大动肝火的主子,自然是急得惊慌失措。
倒是南无秧听了他的描述,思索了一阵就大概明白了丈人前来的原因。
见柳千婳也跟着着急,便安抚她道:“夫人莫急,为夫有分寸了。”
柳千婳说:“你有什么分寸?是不是知道出什么事情了?”
南无秧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不过等一下去见了岳父大人就知道了,夫人先回院子休息,我先去见过岳丈大人。”
“不行!”柳千婳没搞明白什么事根本不放心:“父亲根本就不是会胡搅蛮缠的人,他会这样一定事出有因,我要跟你一起去。”
她缠得厉害,南无秧对她无可奈何,只好答应跟她一起去。
不想到了正厅,柳尚书看到柳千婳和南无秧一起出现的时候却更加生气,本来就阴沉的脸色更加难看。
柳千婳不自知,喊了一声爹就凑过去抱着肩膀撒娇,南无秧则规规矩矩地想柳尚书行礼问好:“小婿给岳父大人请安。”
柳尚书哼了一声,说道:“老夫受不起王爷这一礼。”
听着语气,倒是不高兴到了极点,不过到底不忍对女儿发火,便演示了怒气,对柳千婳说:“千婳先行回房,为父有话要与王爷说。”
柳千婳不干,说道:“爹有什么话是不能被女儿知道的?”
“为父要与王爷亲自谈谈,你听话,想回去吧。”柳尚书哄着柳千婳,但那时显然已经没有多少耐性。
“不行,我就要一起听!”柳千婳皱着眉十分不满。柳尚书这一次却没有在纵容她,而是直接低喝一声:“胡闹!你给为父回房去!”
柳千婳浑身一震,看看柳尚书又看看南无秧,跺了跺脚离开前厅。
既然不让她听,那她就不听,等晚上对南无秧‘严刑逼供’,她一样可以知道!
柳千婳这样盘算着,气呼呼地回了房间。
前厅就只剩下柳尚书和南无秧两人。
“今日蓝庸的事,是王爷你安排的?”柳尚书问道。
南无秧摇摇头,说道:“不是我安排的,只是前阵子设了一个局.”他把蓝庸的事情,从他假意投诚那天开始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听完南无秧的解释,柳尚书才没那么生气。
今日突然有官府的人找上门,问他蓝庸的店铺售卖的胭脂有毒,已经造成伤害,问他是不是可以严办的时候,他当场就火冒三丈!
原本蓝庸做了什么他根本不想管,但是一想到蓝庸竟然偷偷仿冒女儿的百花阁的,就觉得不对劲儿。
况且还有人来问他要不要保下蓝庸,他当然不会出手保下那个与南无极站边。
而且三番四次对他的宝贝女儿下手的,一旦他出手,可就永远都会与蓝庸有关联,还可能会被打上南无极一派的名头!
他向来以纯臣自居,难道还会赞成南无极夺位不成?!
因此思来想去,发现了这整件事与女婿有着千丝万缕的瓜葛,才会过来要问个清楚。
不过听南无秧说,他仅仅只是顺着对方的计谋,反其道而行,就让对方落的这个下场。
就连是在官场浸淫多年的柳尚书,也忍不住暗叹南无秧心思缜密,神机妙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