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柳家的人都那样安慕虚荣贪慕权贵,怪不得会对南无秧不满,秦莹敢仗着长辈的身份三不五时来‘敲打’他也会是正常。
想到今日被秦莹羞辱一番既然让南无秧看到了他们同病相怜的地方,蓝庸心中大呼幸运。
“王爷言重了。”蓝庸低眉顺眼地说:“我也是柳家的女婿,受岳母的提点也是荣幸。”
南无秧长叹一口气,眼中尽是落幕:“本王知道岳母大人希望本王能做出一点成绩,但是本王确实不是那块料,且上头还有皇兄,无奈只好尽力做好一点了,蓝庸兄也无须沮丧,你师出名门,年纪轻轻就有此成就,一定可以做出一番成绩的!”
蓝庸被哄得通体舒畅,连道不敢:“王爷乃人中龙凤,有朝一日定会一飞冲天!”
听到这句话,南无秧却并不高兴,反而微微皱眉,好像很害怕一样:“蓝大人慎言,一飞冲天这样的话不可乱说。”
一飞冲天的人乃是真龙天子当今圣上,就连皇上都不敢这样大放厥词。
南无秧知道蓝庸是个蠢蛋,却没想到他会这么蠢,光天化日之下就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
南无秧的谨慎在蓝庸听来却是另一种以为,他认为是南无秧常年被皇上压在底下,不敢太过出格的原因,心中暗笑这个闲王果真窝囊。
两人一番谈心之后,蓝庸自认为他和南无秧的距离已经大大拉进,话里话外都表着忠心。
南无秧也做出受用的样子,把蓝庸夸了又夸,然后还拿出柳千婳研究的新款胭脂配方拿出交给蓝庸:“蓝大人,这还是千婳研究出来的新品胭脂,但千婳说这个配方还能更进一步,苦于找不到能人,本王见蓝大人有心,就将此事交给蓝大人请蓝大人代劳如何?”
这当然不是真正的配方,南无秧按照柳千婳的配方改动过,将奇花改成了普通的色料。
而且,她还添加了两味材料,这两种材料十分特殊,分开用并无害处,但是加在一起确实一种慢性的毒药。
南无秧昨日在胭脂铺目睹的那场闹剧,十有八九就是老三那边的人出的下三滥手段。
既然他们诬赖百花阁的胭脂毁容,那他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好了。
蓝庸可不知道南无秧的算计,喜不自胜地接过配方看着,当然以他的能耐也看不出端倪。
“末将谢王爷看得起,定当全力以赴不负所望!”
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像是真的感谢南无秧的知遇之恩一样,但其实心中却在笑话南无秧容易上当太好哄骗。
他拿着配方告辞南无秧离开别院,一路回到南无秧安排给他的别院将自己关进房门。
下人看到他一回来进急不可耐地进了房间把自己锁起来,奇怪地敲门询问:“大人?”
蓝庸早上出门的时候还收说去见齐王,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回来之后还这个反应?
“别来打扰我!”蓝庸的声音从里面传出,他正不断研究者那张配方。
下人听出他语气中掩饰不住的喜悦,摸摸鼻子告退了。
南无秧派去跟踪蓝庸的人很快就将蓝庸的事汇报。“看来他比想象中更沉得住气,派人继续盯着,有任何事都汇报给本王。”
南无秧说着,他就不信蓝庸会不露出马脚!安排好人继续盯着蓝庸之后,南无秧看了看天色,带上心腹戊甲和几个好手前去郊外,去赴那抓了柳千婳的人的约。
他命随行的人暗中隐藏,独自一人到了约定的地点,却看到早已经有人等在那里了:“安王爷果然是守信之人。”
他冷冷地看着眼前的人,思绪回到了三天之前。
突然有一伙人在他从南无极府上回来的路上拦住了他。
“你们是什么人?”南无秧冷冷地问道。
为首的黑衣人冷笑,“传言安王废柴一个,看来,名不副实,想来也是,十五岁上战场的人,怎么可能会差?”
“有话快说!本王没空与你委以虚蛇!”南无秧冷冷地说道。
“看来,安王是个爽快之人,不知安王可知道一个能号令武林的玉牌?”为首的人语气轻快。
南无秧心头一惊,又是冲着令牌来的人,他仍然记得上一拨人为了那个令牌将柳千婳绑架的事情。
“本王不知。”南无秧冷冷地说道。
说完之后,他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这群人,他们全都身穿着夜行衣,看上去江湖味十足。
这,应该不是南无极的人,不过转念一想,南无极这些年里积累一些江湖势力并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