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千婳脸上有些尴尬,她就是随口这么问,礼貌问题,这柳尚书怎么就给上升到这个问题上了。
“这就好这就好。”柳尚书笑着说道,“她回来见了为父之后,又去了你大娘的房间里,母女二人不知道说了什么,她便提出要去书房,去了约莫一个时辰,为父让下人叫她来用膳,她说不吃了,便离开了。”
听着好像没有问题,问题就在去书房的事情,柳尚书很少给自己的妻女进书房的,以前,受宠如柳仟颖,她也不能进入。
这会儿,怎么突然进去了。
似乎看出柳千婳的解释,柳尚书开口解释道:“仟颖说是想要给庸儿找几本藏书,为父同意了。”
“父亲,书房里放了什么?能让大娘如此惦记的。”柳千婳很好奇,柳府的书房到底有什么东西,能如此吸引柳仟颖的。
柳尚书想了想,摇头,“想不出来。”
见他不像是骗人,柳千婳叹了口气,心里愁绪飘散,脸上也不自觉地感染上些许。
半晌,柳尚书忽然开口询问:“千婳,可是你那个大姐又惹事了?”
柳千婳摇头,“不是,父亲不要想太多,我只是觉得最近仟颖姐姐不来让我很奇怪罢了,好了,父亲先休息,我去给皇上请安。”
说着,柳千婳起身,匆匆地离开了。
“哎呀!都是快要当妈的人了,走路怎的还如此风风火火的。”柳尚书在她的身后大叫。
柳千婳没来得及说什么,转身就往皇上的住处而去,这会儿,南无秧应该在皇上那里,她心里有个猜测……
可是,走到这里,柳千婳才听到,皇上和南无秧似乎在争吵什么。
“朕千交代万交代,这件事不能说出去,你怎么就这么沉不住气?”皇上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气急败坏。
“皇兄,千婳不是别人,是臣弟的妻子,是臣弟此生挚爱!”南无秧也很不爽自家皇兄为何如此千方百计地要瞒住柳千婳。
“是又如何?你别忘了,当年老三未被处刑的时候,就玩了一个计中计,否则,他也不会玩得了金蝉脱壳,现如今,弟妹身旁的杜痕假意投诚,你就能保证弟妹一定是忠诚的吗?”
“皇兄!”
南无秧这一声‘皇兄’已经充满了不悦以及愤怒,“皇兄你可以怀疑臣弟,可以欺负臣弟,但是,绝对不能说千婳的不是!”
“皇兄别忘了,皇兄在皇城的产业,以及现在三国祭的总费用是怎么得来的!”
“是,当年千婳给了朕不少的产业,现在三国祭也因为她给朕的产业才能压制住其他两国,可是,这不代表什么!朕只要求你不要泄密!”
“皇兄,告诉千婳,永远不是泄密,还是说,皇兄更是想让千婳身陷险境,引三皇兄上钩?”南无秧冷笑。
如果皇上真是这个意思,那这个计划,他退出也罢!
“朕不是这个意思,朕是觉得,少一个人知道少一份危险,让千婳知道,你能保证千婳一定安全吗?说不定老三会直接杀了她!”
“皇兄,不管千婳知不知情,她与我们都在一条船上了,不论结果如何,千婳只要是本王的王妃,她就会被三皇兄盯上!臣弟能做的,就是保证千婳的安全。”
“如有必要,臣弟会拼尽一切保护千婳。”
南无秧郑重无比地看着皇上,末了,皇上幽幽地叹了口气。
站在外边的柳千婳,早已泪流满面,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在南无秧的心里,是这么的重要。
重要到他不惜与自家皇兄决裂。
深吸一口气,跨步正要上前,太监尖细的嗓音忽然响起。
“安王妃,您怎么来了?”太监似乎是在通风报信一样,将自己的音调提高了不少。
柳千婳也没有恼火小太监,也跟着小太监一样提高了音调,“本王妃找皇上和王爷有事,公公可否帮忙通报一下?”
听到是柳千婳过来,皇上和南无秧立马就停止了说话,皇上给南无秧使了个眼色。
南无秧会意,转身走出大门,将门口打开,看到柳千婳之后脸上露出了笑容。
“千婳你怎么来了?”南无秧努力让自己从方才和皇上的争吵中缓过来,他不想以同样的态度对待柳千婳。
缓了一会儿,南无秧的脸上换上了一抹笑容,这不过就是瞬间的事情罢了,因为,来人是柳千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