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更多的是讨论南无秧推出来的赌局。“一两银子一注,如果压中了,说不能能换得千两、万两白银,这辈子就值了。”
某茶楼里,几个小商人正在讨论这事。这年头,提起钱没有人能不动心。
“这个难呀,十七种可能,谁知道柳侧妃与锦瑟谁赢谁输呢,而且还要猜中赢几局,这不是大海捞针嘛。”
“这有什么,不就是十七种结果吗,一种结果压一注,总有一个能中的,不是说了吗,到时候压中的人,可是能分一半的赌资,我的娘呀,那得是多少钱呀。”
“不就是一两银子的事情嘛,没中的话咱们就当是为朝廷分忧,为救助穷苦百姓尽绵薄之力。”无论哪个时代,都有一群可爱的人。
“说得对,说得对,这可不是赌,这是帮助穷苦百姓,有能力的人都应该献上一分力。”说得豪爽大气,也不知是真心还是假意。
不管如何柳千婳为赌徒们找到一个高尚的理由,再猥琐的人也好面子,赌徒也希望被人尊敬。
茶楼中的人讨论的热火朝天,而外面的小贩们也不甘示弱,有钱没钱凑个热闹。
没钱下注他们也能观心一下赌资,盘算赌中的人能赚多少钱,要知道那些银子对他们来说,可是一辈子也没有见过的,想也不敢想的数据。
甚至有几个小贩商量着,几个人一起凑一两银子下一注,到时候赚了钱平分,这一两银子最后换来的,肯定不只一两。
大街上,叫卖声、讨论声不断,可有一道声音,却压过了在场所有的声音:“南城第一个救助穷苦百姓的赌局,已筹得银两十三万七千六面四十二两,十三万七千六面四十二两。”
抑扬顿挫的声音特别的吸引人,而那人特意重复银两的数,摆明了就是诱惑人。
当然了,这个数字绝不是真实数字,不过是南无秧按柳千婳所说,特意放出来吸引人下注用的,为了逼真特意把零头报了出来。
“我的天,这才半天就有近十四万两了,压中的人不是可以分那七万两银子。”
七万两呀,有人吞了吞口水,双眼闪过一抹狂热,这绝对是以小博大,压中的人绝对是一夜暴富,很多人坐不住了,心动了。
“小二,结账。”拔腿就往下注点跑……
与茶楼大街上相反,那些有钱的公子们出入的地方,也在讨论这事,不过他们更多的不是把心思放在银子上,而是比自己的眼光。
“三局,我赌锦瑟能赢柳千婳三局。”
“锦瑟小姐是我们南城人的锦家人,我就赌锦瑟会赢,一局,赢一局也是赢。”另一个人不甘心了。
“你们听我说,柳侧妃可是安王侧妃,肚子没点墨水,没点才气什么的,怎么可能会坐上安王侧妃的位置?”
某理论派开始摆事实,讲道理,一边解说,一边在墙壁上,刷刷写下两人的优势,胜算值:“你们看,八局下来,按我推测,应该是锦瑟姑娘赢千婳姑娘两局。”
“说得有道理,我相信你的推算,说的如此在理,我也心动了,赢输是小事,但本少要是压中了,那可是大喜事,十七个结果,咱一压就中,呵呵,这事说出来就有面子。”
理论派,还是很受欢迎的,某公子当下丢出一张银票给身边的小厮::“去,给本公子买一千注,锦瑟赢柳千婳两局。”
富家公子什么的,人家不差钱,人家玩的是寂寞,玩的是面子,这堆人才是柳千婳口中的主要客户。
别说这些富家公子了,就是那些南城的父母官们,知府也好,巡抚也好,私下也会讨论一二,回到家他们夫人还会在耳边嘀咕两句。
没办法他们的夫人,对此事很关心,一边摸眼泪说那些贫苦百姓太可怜了,一边拿出体己银子,说是要帮助贫苦百姓,为朝廷分忧。
到最后,好像不下注的人,就是不为朝廷分忧一般,这结果是柳千婳没有想到的,只能说这些人想象力真丰富,各种脑补都出来了。
当然,这样的局面是柳千婳乐见的。
可是……她高兴了,别人就没办法高兴了。
比如锦家。
他们也打了赌局的主意,盘口什么早早就准备好了,结果没过几天,竟然就有人来说,南城里出现了这样的赌局,他们赌坊的生意被抢了不少!
锦雾也偷偷去看过那些赌局,真他娘的赚啊!他是个生意人,自然也看出了赌局的赚钱之处。
除了赚钱,还得名声,谁不愿参与?而且,开设那个赌局的,可是当朝亲王——南无秧!
有南无秧这个活招牌在,即便柳千婳不推出这样的赌局,那也会让全南城趋之若鹜的。
毕竟,有了当朝亲王在,他们根本不担心自己的银子会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