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为什么要放一把有毒的刀在这里。”柳千婳嘟囔着道。
南无秧笑了笑,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地亲了一口。
柳千婳脸色一红,挣脱开他的怀抱,可想到刚刚有毒的刀子,她又害怕地不敢离南无秧太远。
“王爷,我突然很好奇,刘展宵是什么身份,虽然我们在驿站,但这还是荔城的地盘,荔城的天灾,到底和他有没有关系。”
这时候,石室外却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打断了两人的谈话。“有人!”
南无秧率先反应过来,当下便果断地拉着柳千婳一个转身便躲到了书架的背后,双手紧紧将柳千婳抱在怀中,眼神示意她不要说话。
柳千婳自然也明白他的意思,当下只是缓缓地点了点头,配合着他的动作,将身子往他怀中缩了缩,尽量隐住自己的身形。
很快,一个人影便从另外一条密道走了出来,是刘展宵!
他烦躁地在石室来回踱步,似乎在烦恼着些什么。
柳千婳看不禁有些奇怪,刘展宵怎么看上去如此苦恼。
忽而,刘展宵停下了脚步,转身便朝着两人所躲藏的书架走来。
他不会是发现他们了吧!柳千婳紧张得心都快要跳出胸口了。
若是让刘展宵发现二人在此,以后定会有更多不便之处,事情就会变得麻烦许多。
柳千婳有些紧张地抬眼看了下南无秧,却发现他此刻也是神色凝重,深邃的黑眸中已经隐隐露出了些杀气。
可就在两人以为已经暴露时,刘展宵却突然在书架前停下了脚步。
只见他在书架上轻轻拍了几下,啪地一声,他脚边不远处竟出现了一个方形突起的东西,他将那东西打开,从里边拿起了一本书。
而后,很快转身离去。
见他离去,柳千婳猛地松了口气,甚至还有些后怕地抬手拍了拍胸口,“还好他没发现,真是吓死我了。”
“算他命不该绝。”南无秧冷冷地说道。
柳千婳狠狠地吓了一跳,南无秧对刘展宵是起了杀心了。
不过此时也不是着急讨论这个的时候,柳千婳稳了稳心绪,“我们还是快些回去吧,我总觉得这个地方怪怪的。”
“好。”南无秧听言也表示赞同,随即便带着柳千婳从刚刚过来的那条密道离开了石室。
“王爷,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刘展宵的?”这是柳千婳最好奇的地方。
如果不是怀疑刘展宵,之前他们去看风景回来,南无秧就不会说那样的话了。
“从本王到荔城的第一天。”南无秧的眉头微微蹙起,回想起那一日,他发现刘展宵不对劲的情况。
“第一天?”柳千婳明显有些吃惊,“怎么会,他是露出什么破绽了吗?”
南无秧叹了口气,说道:“本王住进驿站之后,便仔细地检查了房间,竟给本王发现了那个密道。”
南无秧的嘴角扬起了一抹冷笑,“想来那刘展宵也不知道有这样一条密道存在,否则,他也不会将本王安排进来。”
“所以,王爷就潜入了密道,然后发现那个密室了?”柳千婳接过了南无秧的话,说了起来。
“从密道出来后,本王分析了下地形,发现那间石室竟然就建在城主府下,当时就怀疑那刘展宵可能有问题了,再后来又在那山上发现荔城天灾可能有问题,本王便开始着手调查那刘展宵。”
南无秧没有说的是,他发现天灾有问题,只是一个意外。
那日他原是想要试探下刘展宵,想要从刘展宵口中知道关于天灾的事情,他回答的也算滴水不漏,毕竟他没有真正遇过天灾。
加之这里的布置和天灾比起来,还真像那么回事。
赈灾一事,也遇上了瓶颈,朝廷的赈灾物资及款项一直没有落实,所以才想到到哪山顶上去散散心。
却不想,让他发现了天灾的秘密。
“本王那日在发现荔城天灾有疑后,便想要去探探刘展宵的口风,可那个家伙的表现却始终滴水不漏,让人看不出一点破绽,所以本王便直接将天灾的疑点告诉了他。”
“那他不会起疑吗?”柳千婳不理解南无秧直接告诉刘展宵天灾事情的行为。
毕竟,打草惊蛇就不好了。
忽而,南无秧起身将放在一旁的白布递给了柳千婳,这是方才从窗外跟着箭矢射来的白布,二十条。
“这布料分明就是京城产的,还是由皇叔亲自押送过来的赈灾布料。”柳千婳倒吸一口凉气,不敢相信地看着南无秧。
如果天灾是人祸,那赈灾物资呢?被刘展宵弄去哪里了?
“你是想说……”
南无秧点头,“因为灾情好转,新到的物资还没有发放,所以本王猜测,这幕后黑手一定跟刘展宵脱不了关系。”
“王爷,我想把杜痕叫回来。”在金煜王离开那天,杜痕被她派去保护金煜王了,她心里有个很大胆的猜测……
南无秧点头,“戊丁也要叫回来。”
戊丁被柳千婳派去调查其他城镇的情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