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门口之后,柳千婳说道:“千婳今日只想与子渊哥哥单独密谈。”
言下之意,齐王带来的人不能进入包间。
闻言齐王却犹豫不决,他今日来这里是为了灌醉说不清从她口中套话,甚至还想将她抓住。
可是现在柳千婳却不让他带来的人进去,那今日的计划就难以实施了。
柳千婳见他不肯回答,便也不肯进去,皱着眉质问:“千婳多日未见子渊哥哥,真的不想有生人在场,还是子渊哥哥害怕千婳会对你不轨才带着手下?你为何变得如此胆小?害怕我一个女流之辈?”
齐王心高气傲,被她一激就中计了,答应了柳千婳的要求,命手下在外等候。
进入包间之后来那个人交谈,却互相打着太极谁都不愿意说到点上,柳千婳耐心渐渐消磨,眉间也开始频频蹙起。
齐王也看出来了,心中得意,继续周旋着:“你我多日不见,今日难得相聚,不若共饮一杯如何?”
柳千婳听到齐王这个提议,却说:“共饮一杯怎能尽兴,今日千婳陪子渊哥哥喝个痛快!”
“好,好,好!”一连说了三个好,齐王正想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可柳千婳忽然拦住了他。
“既然子渊哥哥答应了,千婳可否讨一个彩头?”齐王微微眯着眼。
“什么彩头?我们二人拼酒,若是谁输了,就答应对方一个条件,可行?”
这正正中了齐王下怀,齐王爽快地应了。
小二很快将酒送到,柳千婳和齐王面前各三壶。
柳千婳拿起自己这边的酒壶说道:“千婳先饮为敬。”说着就要给自己倒酒。
齐王看着她手中的酒阿壶,恐其中有诈,便说:“不如我两的酒壶交换一下如何?”
这就是明显的不信任了,柳千婳闻言不悦,嘟起嘴说道:“没想到子渊哥哥竟然怀疑千婳使诈,不换!”
其实,有问题的不在齐王那里,在她的酒壶这里,但是她不能痛快地换掉,反而还要推三阻四的,这样才能让齐王放下疑心。
她故意做出刁蛮任性的样子拒绝齐王,而齐王,因为她的拒绝更加起疑,坚持要换。
柳千婳哼道:“换就换!子渊哥哥竟如此扫兴!”
说着气哼哼地把酒壶都换了过来,一副被气得不轻的样子。目的达到之后。
见她当真的恼了,齐王连忙赔笑:“千婳莫恼,是本王的不是,本王自罚三杯。”
然后当着斟了三杯就饮下。
柳千婳这才放过他,拼酒正式开始。
待两人一壶酒饮尽,柳千婳已经微醺,脸颊红红双眼迷离地看着齐王,再看齐王却已经半醉了。
他生平第一次这么快就有了醉意,而且柳千婳还没有醉!
他心觉不妥,但是如今脑袋昏昏沉沉没有察觉。
柳千婳巧笑嫣然,她本就生得极好,现在在酒精之下更加朦胧迷人,齐王被迷的七荤八素,糊里糊涂地同意了。
南无秧一直在暗中盯着,见柳千婳向齐王露出这样的表情,而齐王也竟然被迷惑,登时不爽了。
即便知道这是演戏,他也不开心!当即按下决定,等柳千婳回来要好好敲打她一番。
柳千婳假装醉酒与释放一起胡言乱语,开始抱怨醉酒嫁给南无秧之后的诸多委屈。
“子渊哥哥,千婳当真后悔不已,当初明明与子渊哥哥你两情相悦,却还是被强迫分开,千婳的心好疼啊!”
齐王也在抱怨路途不顺,到后来竟然开始说楚王的不是了。
柳千婳见状,也叹了口气,看来,齐王和楚王之间,是面和心不和。
齐王,自己是有自己的心思的,思及至此,柳千婳当即决定离开。
今天是已经套不到有用的东西了。
许久之后,齐王的手下没有察觉道包间有动静,难喝没有人敢贸贸然闯进去怕坏了齐王的事。
再等了一炷香还是不见有动静,终于有人按耐不住破门而入,没想道包间内只剩下释放一人倒在地上,而柳千婳则不知所踪。
破门的人大惊:“我们中计了。”说着马上将齐王弄醒。
齐王醒来又惊又怒:“你们竟然现在才进来,真是没用!”
他似乎完全忘了之前让所有人在外间等候的命令是他下的。
齐王带着手下在外搜寻柳千婳的踪影,结果当然没能找到。
恢复之后,齐王恍惚想起自己醉的不省人事的时候似乎又见到南无秧的身影。
把事情想了一通之后明白自己中计了,拼命回想着自己醉倒了的时候有没有漏嘴说出不该说的话。
思索良久,好像没有,也松了口气。
柳千婳和南无秧回到安王府之后,将齐王喝醉之后所说的话都做了一遍分析。
知道齐王和楚王面和心不合的事情,南无秧略有些犯难了,“齐王和楚王不合,他便不再是我们的突破口,或许,我们需要别的方法。”
两人又继续商量突破口一事,却没想到,不多时,下人来报,皇上要求安王夫妇即刻进宫。
问了传旨的太监皇上召见到底所为何事时,柳千婳的脸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