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月了，真的有些想念他的不正经。

饭吃了，咖啡喝完了，正打算徒步走回酒店，电话铃响，竟然是方亦远打来的。

“你人呢？”

“啊？”顾欣然一脸莫名。

“你别告诉我你还没来巴黎。”

“我早就到了，在外面吃了点东西正准备回去。”

“那家里怎么没有你的行李？”

“我住酒店，这么说你已经到了？”

“嗯，现在就见一面吧。”

顾欣然打了辆出租车赶往方亦远的家，她没想到方亦远这么快过来，那天给他打电话的时候，明明看出他似乎有什么事情不好抽身。

不过方亦远来这么快也好，早点完成巴黎这边的工作，她也好早点回去，省的柯少宸担心。

依旧是忐忑的心情，顾欣然在方亦远家门前走下出租车时，透过窗户，看见屋子里灯火通明。

去按门铃的手都有些颤抖，顾欣然定了定神，指尖触碰门铃，传来叮咚叮咚两声。

没有等待的时间，没有传来门里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几乎是一瞬间，就打开了门。

四目相对，好像真的有些尴尬。

“JOY。”

她已经有多久没有听到有人这么喊她。

“好久不见，方大设计师。”

顾欣然穿着一身套头卫衣和运动裤，伸出手来和他摆了摆，好看的笑起来。

这一笑，好像缓解了他们之间的陌生与尴尬。

“我能给你一个拥抱吗？”方亦远手还维持着拉着门的动作，他也放松下来，冲她笑了笑。

“不能。”

“别这样嘛，抱一下，就抱一下。”

不由分说，把顾欣然拉进自己的怀里，弯着腰把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就像他过去黏着她的那个样子，用满是撒娇的语气，在她耳边轻轻说道：“想死我了。”

“嗯，我看你是想死。”

顾欣然小拳头一挥，一拳捣在方亦远的肚子上。

“一见面就对我使用暴力，顾欣然，你丫的涨本事了是不是？”

“是啊，我准备去学个散打，以后专门对付你。”顾欣然从方亦远的怀里钻出来，走进他的家里，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你说的要现在见面，你一会要负责把我送回酒店。”

“住在这不好吗？住酒店这么麻烦，你钱多烧的？”

“前夫哥，咱俩已经离婚了，我住在你家不合适。”

方亦远耸耸肩，关上门后，坐在顾欣然斜侧面的沙发上，这样更方便去面对面看着顾欣然。

几个月不见，她似乎没什么变化，就像她走之前的样子，没有变瘦，也没有憔悴，脸色看上去也不错。

这样他就放心了，至少顾欣然现在生活得很好，放弃这段婚姻之后，方亦远最放心不下的，就是顾欣然会委屈自己。

现在看见她一切都好，除了头发稍微长了一些，其他的没什么两样。

“你这是穿的什么衣服，怎么没有我在你身边帮你搭配，你穿衣品味又回到土包子程度了？”

方亦远已经足足盯着她看了五分钟，这五分钟里顾欣然似乎在拿手机看着什么，没有管方亦远那充满爱意的目光。

“我就出来吃个饭，用不用打扮得花枝招展。”顾欣然不在意地说着，举起手机让方亦远去看：“明天我们要去这几个地方，去之前你要不要先去趟公司？”

“怎么一见面就跟我谈工作？不谈工作咱俩不过交情了？”方亦远从她手里拿过手机，用细长的手指拨弄着屏幕，都是备选好的几个能建厂房的地方：“我比较属意佐伊公司后面的那块地，工厂建在一起，比分开的要好一些。”

佐伊后面那块地好是好，可价格比备选的地方几乎贵了一倍，其实工厂建在哪无所谓，还不都是加工制作衣服，犯不上多花一倍的钱，也没落得实际的好处。

顾欣然是比较属意偏僻一点的那家，虽然远是远了点，可地方大价钱便宜，等以后门店开得多了，也不会再出现制作压力。

大不了弄个班车每天接送员工上下班，也花不了多少钱。

“明天这几个地方都去转转，总有一款适合佐伊服饰。”顾欣然说着看了看四周，方亦远刚回来想必没有什么吃的东西，现在国内已经是凌晨，顾欣然也有些困了：“早知道明天再见面了，送我回去，我想睡觉。”

“就在这睡呗，这么多房间不够你睡的？”

也好，反正这个时候柯少宸已经睡了，明天一早让方亦远给她送回酒店，再打电话给柯少宸，万无一失。

“晚安，那你明天一早送我回酒店。”

“麻烦死了，知道了，快去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