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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欣然开车回去的路上，一句话都没有说，她满脑子想的都是明天该怎么选择。

早死早超生，这样也好。原本以为柯少宸有了女人，她再也不会面临选择的问题。发展成现在这种情况，不过是逼她说出选择方亦远，让三个人都能安心罢了。

有始有终，总要有个确定结果。只是顾欣然不明白的是，如果她摒除一切杂念，毅然选择柯少宸，那他会抛弃陶艺舒再次和她在一起吗？

应该不会的吧，旧爱又怎么会比得上新欢呢。

此时，方亦远也安静下来，他这么做也是想给顾欣然一个思考的时间。

他做得已经够多了，如果这样还不能稳住顾欣然的心，他不知道还能再做些什么，亦或怎么去做，才能把顾欣然留住。

“早点洗个澡休息，今天不许熬夜。”回到家后，方亦远看顾欣然仍然心事重重，不忍再给她压力。

“明天非见柯少宸不可吗？”

“既然已经答应下来，就试着去面对吧。”方亦远说着握住了顾欣然的手，冲她无力地笑了笑：“不管你选择谁，我都不会怪你。该是我的跑不掉，不该是我的，留也留不住。”

“方亦远……”

“去吧，好好睡一觉别想这么多，明天早上，我想吃你做的早餐。”

“好。”

说是这么说，可顾欣然怎么可能安然入睡。

她想了一晚上都没想明白，最近方亦远几乎对她百依百顺，就连她和柯少宸见面，他都没有过多阻挠，也不会像刚回到A市时冲她发脾气吃醋。

其实他越是这样，顾欣然就越放不下他。这是方亦远打的一场心理战，三年相处，他知道顾欣然的所有弱点和内心想法。她吃软不吃硬，所以迁就和强硬，他选择前者。

转天顾欣然顶着一双熊猫眼，起来为方亦远准备早餐。他们约好和柯少宸下午见面，地点是一家台球厅，柯少宸说想让方亦远跟他打会台球。

方亦远就这点好，不务正业的娱乐项目他几乎样样精通。只是一让他专心工作，马上困倦感十足三秒入睡，要不就是趁顾欣然不注意，先打几把游戏再说。

不过看见同样顶着熊猫眼和鸡窝头的方亦远后，顾欣然苦中作乐，只想再损他几句。

“昨天让我早睡，我想问问方大设计师，您老人家睡着了吗？”喝一口粥，吃口鸡蛋，今天的早餐好像味道淡了点。

方亦远用手机屏幕当镜子照，又看了看顾欣然，撇着嘴回怼：“就跟你听了我的话一样，咱俩的黑眼圈谁也别说谁。”

“行吧。”顾欣然把酱菜碎加进碗里，用勺子慢慢的搅拌，不过却没有什么食欲：“你上午没事做吧？”

“干嘛？”

“我想让你教我打个游戏，特激烈的那种。”

“啊？”

“你就说教不教吧。”

顾欣然想用游戏来麻痹自己，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投入到游戏中，才不会去想那些让她费神的事。

找点事做总比把自己逼成疯子要好，如果她再在这件事上钻牛角尖，她真的会逼死自己。

找方亦远教她打游戏，算是找对人了。方亦远的电脑里的游戏应有尽有，总有一款适合顾欣然。

她也不含糊，平时虽然只会用手机玩点消除类的小游戏，可像方亦远玩的那些激战类的大型游戏，她连看都么看过。

点个鼠标还行，只是用键盘操作的时候，她立刻手不分溜。方亦远只感觉一阵阵心塞，教了个这么笨的徒弟，玩一个小时就能把他气死。

“你跑什么，上去抡他啊，对方都残血了……”一旁的方亦远比她还激动，只恨不得自己上手操作，好好的局面被顾欣然玩得要被拆家了。

“那现在过去打他还来得及吗？”

“人家都跑走了，算了算了，你先把这几个小怪打死吧。”

“这个水晶不用打吗？”顾欣然操作着鼠标，直接打向水晶，才打了两下，人就突然躺地上了。

方亦远扶头无语：“让你打小怪，你跑去打水晶干什么，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