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事，我的初衷只是想找个乐子。可能是我考虑不周，还把你牵扯进来。”看了方亦远回来的表现后，顾欣然的确觉得很惭愧。她明明知道方亦远对她的心意，却还在柯慧欣面前提起她和柯少宸的事。

尤其是被柯家两个人看了他的笑话，不管他们两人私下里是以什么方式相处，单从外人来看，他们是正常夫妻。自己的妻子被人说给自己戴了绿帽子，换了谁能咽的下这口气。

而且他的确把她当成真正的妻子，只是顾欣然单方面觉得他们只是朋友罢了。

朋友也好，一方产生了感情也罢。顾欣然本意是不想方亦远为她耽误自己的终身大事，可离婚的话她说不出口。面对一往情深的方亦远，离婚就面临着要伤害他。而且顾欣然能在法国有一席立足，甚至回到A市能自信地站在众人面前，全都靠他的帮助。

不想自己被他说过河拆桥，也不想伤害他的感情，而顾欣然自己，依然没办法放开心扉，和方亦远做真正的神雕侠侣。

“顾欣然，我们之间不用这么客气。”

好像怎么说都不能让他开心起来，顾欣然以为的说两句客套话能抚平他今天受到的创伤，实际上却加重了他们之间的距离。

既然软的不行，那就来点硬核的吧。

“本来还想安慰你两句来着，既然不领情，哼！”

顾欣然猛地喝了一口啤酒，谁知这下喝得太猛，呛得她咳嗽起来，甚至有一些酒从她嘴里喷出来。

刚买的熟食还没吃上两口，竟糟了这无妄之灾。

顾欣然检查着有些熟食没被她弄脏，懊恼的表情写满了整张脸。

“你是不是总有办法让我对你气不起来。”方亦远看着她蠢钝的模样，竟然忍不住笑起来。

这个时候，他不是应该很嫌弃地说着脏死了……

突然被这可怕的想法吓了一跳，顾欣然在想到这时，竟然不自觉地把他当成了柯少宸。

以前每每有这种情况发生，柯少宸都会板着脸嫌弃她。甚至还会说一些类似蠢钝如猪的话，她把这种情况当成一种习惯，所以刚刚，她才会做出懊恼的反应。

然而现在坐在她面前的不是和少宸，是方亦远。

和柯少宸的反应不同，他觉得顾欣然这个样子特别可爱。

“我过几天要回一趟巴黎，大概一个星期的时间，如果你想和我回去，也可以一起走。”方亦远用手边的抹布擦了擦桌子，并没有嫌弃顾欣然喷酒的行为，拿起一根鸡爪也啃起来。

“你不嫌我脏啊，刚刚酒都喷上了。”

“我是一个时刻准备好和你接吻的人，你觉得我会嫌你脏吗？”

正经不过三秒，顾欣然翻着白眼，心说还不如不哄他。让他一直忧郁下去，也比他竟说一些不靠谱的话要好。“回巴黎做什么？有生意吗？”

“一点私人的事要处理。”

“这么神秘？”顾欣然有些惊讶。平时方亦远不管说什么做什么，都是直言不讳。不过她也确实没有问过关于他的隐私和私人方面的事。就算和他在一起生活将近三年，她也从来没见过方亦远任何一个亲戚。

顾欣然不止一次有这样的怀疑，方亦远该不会是个孤儿吧。可想来又觉得不太可能。

他应该是从小在巴黎长大的，即使是法籍华人，如果没有父母在旁教他说国语，他也不可能说得这么流利没有一点外国口音。

“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不过是去见一个人。”

顾欣然点点头，也没有多问，反正她也不想奔波回去。“那我就不跟你回去了，男装这边急需找个设计师，春装虽然准备仓促，可反响不错。当然这也是沾了方大设计师的光，不过出夏季款不能再找你设计了。你的才华，还是去做那个独一无二的百万设计图更好。”

“行吧，不过我可警告你，不要趁我不在的时候又去……”

“吃东西还堵不上你的嘴，快吃吧你！”顾欣然知道他要说什么，忙往他嘴里塞了几片香肠。

“那你再喊几句老公听听，你今天可是第一次喊我老公，叫得我腿都软了。”

“你们男人怎么一个个都这样。”顾欣然不满地说完，掸着手站起来：“我宣布，今天的酒会到此结束，方先生收拾桌子，我上楼洗澡。”

“靠！这么快就结束了？我才刚喝上瘾。”

“结束了，不尽兴的话可以明天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