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瑞风还未说完,夜羽寂已经接过话头,“你告诉他,让他赶紧把地儿给我挪出来,如果他不同意,我就同可儿住一个院子。”
“呃……”神仙打架,为何要殃及他呢!南瑞风有些为难,千公子(就是夜羽寂口中的阎九)毕竟是听风楼的楼主,让他和别人同住一个院子,就算对方是沧澜帝国的帝师也不妥当。
“你就照实说!”夜羽寂的目光从未离开过那两个孩子身上,“去安排吧!”
“好吧!”南瑞风只得照办,只是他从未想过,他这前脚刚走,夜羽寂留下一封信就离开了,顺便也把枭可的那两个孩子带走了。
阎祁听闻,雷霆大怒,幽寂这厮的目的根本就不是想和自己争什么院子,而是自己的孩子。孩子丢了,他无法向枭可交代,只得将夜羽寂留下的信,交给枭可。
“待魔劫破,再把子归,兄留!”
枭可看着信上寥寥无几的字,泪珠再也止不住,顺着眼角流了出来,原来大哥一直都是关注自己。
阎祁还以为枭可是舍不得孩子 ,轻轻地为她拭去眼泪,拥她入怀:“夫人,你还在月子里,流泪可是大忌,幽寂……大哥他做事一向有分寸,如果你哪天想孩子了,我们就去沧澜帝国。”
枭可就这么靠在阎祁的怀中,思量寸许,道:“向外宣布,就说……我不小心摔了,孩子……没了,只是此事不能太过声张,得做得隐晦些。”
阎祁怔住了,夜羽寂之所以要把孩子带走,就是担心魔胎一旦被发现,魔晶也会被发现,这会给枭可还有孩子带来杀身之祸的。
他这次悄无声息的来,又悄无声息的离开,等于是把危险留给了他自己,真是让人又爱又恨。
可自己的孩子,还一面都没见着就被他带走了,心情肯定很郁闷。
“我知道该怎么做!”阎祁低垂着头望向枭可,“夫人,那两个奶娘……”
“送走吧!”枭可没等阎祁把话说清楚,突然抬起头,问道,“那几个女大夫是不是被你做了?”
“夫人真把我当成杀人不眨眼就罗刹了?”阎祁刮了刮枭可的鼻头,“放心吧,她们已经是我听风楼的一员了。”
“当真?”枭可半信半疑,“那你听风楼也需要奶娘吗?”
“听风楼都是男人,要奶娘作甚!”
枭可笑道:“其实要我说,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只有死人才不会泄密。”
“夫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把她们埋哪儿了?”
“夫人不相信为夫?”
“如果你说一个谎,就要用一百个慌来圆它。”枭可指了指阎祁的心脏,“我们之间的信任就在这里,你想清楚了再回答我。”
阎祁握住枭可的手,很认真很严肃地说道,“我真没杀她们,是她们的嘴碎,背后议论夫人,被风无梦一把火给灭了,和我没半毛钱关系。”
“奶娘是被幽寂……大哥灭的!尸体也是被风无梦毁掉的,刚才我就想跟你说来着。”
所以埋在哪儿了,他真不知道。
枭可的心被怦击了一下,哀伤的目光盯着阎祁,一个字一个字地问道:“那洪大夫他……”
“你早上喝的药都是他给熬的!”阎祁怕枭可不相信,连忙指了指还没收回去的药碗,“你看,药碗都还在这儿呢!”
“阎九,洪大夫待我如亲闺女一般,我的意思你明白吗?”
枭可捂住自己的胸膛,“我只想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这是我的底线,谁都不能触碰。”
“我亦如是!”阎祁回答,“我决不允许任何威胁到你们安全的隐患存在,不管对方是谁!”
……
次日,枭可小产的消息“走漏”,吕银儿打扮得分外妖娆,领着七八个家仆,抬着几箱礼物前来“看望”。
看她面色红润,喜上眉梢,最近应该过得是顺风顺水。
一踏进南家的大门,见他们个个脸色难看,一点喜气没有,掩嘴偷笑,心里乐开了花。当初没能要了枭可的性命,让她多活可这么久,这次算她倒霉,这喜人的祸灾也算给自己出了一口恶气。
“常爷爷,好久不见,银儿怪想念你的。”
吕银儿扭着小腰,迈着碎步,上前给常爷爷欠了欠身。
常爷爷瞥见吕银儿那得意的劲儿,一肚子怒火。
“赵家大少奶奶怎么有空来我南家,不怕染上晦气吗?”
吕银儿依旧保持着微笑,她知道南家人不待见她,可那又如何!总有一天,南瑞风也会成为她的裙下之臣。
“常爷爷,怪只怪我与南公子有缘无分,无法共接连理,可在银儿心中,你永远都是我的常爷爷,何况,今日我可是特地来拜访女夫人的,还望常爷爷给领路呢。”
“我就是一扫地的老头儿,可高攀不起!赵大少奶奶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吧,我们夫人最近身体不舒服,不见客!”说完就准备轰人。
吕银儿拽住常爷爷的胳膊问道:“木夫人是不想见客?还是不能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