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应该再给他一些耐心的,以后,以后一定会好的。
其实,筱墨珊不知道的是,根本就不是风间朔望讨厌他或者不喜她的身份。风间朔望只是做了自以为没错的事情,他本性如此,对与自己无关的人漠不在乎。他爱的人,可以受到他的所有温暖,他不爱的人,连个眼神他都觉得是浪费。
筱墨珊本身没有错,错就错在,风间朔望只是拿她当做了陌生人,并没有把她当做女人看待。
苏淳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安慰她,但突然发现现在说什么都太过无力了。他不过才十六岁,对男女情爱不懂。长大之后又一直跟着将军混在军营里,平生所接触的女人不过伊楼一群人还有姐姐罢了。
对于筱墨珊,他也说不清为什么总想关心她。或许,是合了眼缘吧。
“苏公子,我家公主心情不好,您先回去吧。”看出来这个苏公子是个好人,风箐说话的语气也温和了一些。
话落,唤过香茗扶了筱墨珊进屋。
一进屋,风箐便扑通一声跪下,香茗见她跪了也连忙跪在一旁。
筱墨珊皱着眉头,面色还是有些发白,声音也有些虚弱:“风箐,你这是做什么?!还不快起来!”
风箐摇了摇头,面色愧疚:“公主,请您责罚奴婢吧!若不是奴婢冲动,今日怎会让她们羞辱公主?公主今日受了这等羞辱,定然心里不舒服。奴婢自请公主责罚,也好让公主消些气。”
筱墨珊噎了一下,随即苦笑:“风箐,你以为今日没有你,她们对本宫的羞辱还少么?不过是拿到了明面上羞辱罢了……”
风箐脸色一白
,心里一阵揪痛:“公主……”
香茗虽然也为自家公主感到不值,但她生性怯懦胆小,今日这场面她不敢出声为公主讨公道,只能牢牢护在公主身边。
“公主,香茗也有错。都怪香茗胆小,不敢跟那群人对质,不然公主今日也不会如此……”香茗说着说着就想哭,声音有些哽咽。
筱墨珊想到香茗的哭功,头都疼了。但她也了解这丫头的性子,今天敢站出来护着她就已经是极致了。
“本宫无事,不过是嘴上说了几句,就当她们撒泼,不必拿她们的错误惩罚自己。香茗、风箐,你们俩快起来吧。”
风箐两人对视一眼,这才起身。香茗给筱墨珊沏了茶,递茶之时这才发现筱墨珊的掌心都是指甲印。指尖也冰冷的可怕,她吓了一跳,险些又要哭出声来:“公主您的手……”
风箐也发现了筱墨珊手上的伤,气的眼睛都红了:“公主您何必……”
筱墨珊抬手示意:“小伤而已,不必在意。上了药就好了。”
“哦对了,药!奴婢这就去寻来,留了疤可就不好了!”香茗揉了揉鼻子,连忙跑去拿药。可她翻箱倒柜的找了老半天,依然没有找到。
她哭着看向筱墨珊与风箐:“公主,药,药没了。”
几人嫁到桓宇来,哪里想到自己面对的是这样的生活,药也没准备齐全。如今,想用的时候倒是没有了。
香茗吸了吸鼻子:“奴婢去别的院里借借。”她平日里性子温婉,跟一些丫鬟处的还可以。想必借些金疮药不是问题。
这么想着,她转身就往外跑,不顾筱墨珊和风箐的阻拦。
微微的叹了口气,筱墨珊吩咐风箐:“去看着些香茗,那丫头太单纯了,发生了今日的事,那群人怎还会给她药。”
风箐领命离去,走之前担忧的看了眼自家公主。不过想着公主就在院子里待着哪也不去,应当没有什么问题才是。
于是,风箐放心的去追香茗去了。
……
战王府书房。
风间朔望一甩袖坐在椅子上,冷眼看着管家,盯得管家脊背发寒。声音都变得颤抖起来了:“王爷……”
“可知错了?”风间朔望的声音极冷,不带一丝感情,即使这人是自己用了十年的管家。从他十六岁那年被封为战王,赐了战王府之时,他便用了这个管家。
管家连忙跪倒在地,声音发颤:“奴该死,还请王爷明示。”
风间朔望冷哼一声,面上划过一丝失望:“本王以为,你跟了本王这么多年,多少还是了解本王的性子的。”
管家身子一颤,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听风间朔望又道:“王府女主人?本王何时说是她了?那些丫鬟小厮如此听她的话,将本王都放在了一边,是忘记了谁是主子了吗?”
管家张了张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风间朔望冷了眸子,管家连忙在他发怒之前开口:“王爷虽然没有承认她是王府女主人,可她毕竟是王爷明媒正娶的战王妃,天下百姓都知道的。纵使王爷不喜,可也没办法阻止王妃行使她的权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