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阑儿咬牙,这个贱人!“哼,你倒是会为自己找借口。看来是这圣牢的惩罚还太轻了,稍后我就招呼他们好好伺候你!”
沈裳月面色一冷,语气更是狠厉:“帝阑儿!你活该!你活该被人骗了感情,活该你的便宜丈夫灭了国,活该你终身孤寡没人疼……”
不等沈裳月继续说下去,帝阑儿脸色大变,连忙一巴掌招呼过去:“闭嘴!贱人,真是活腻了,你们几个,去给她些甜头尝尝!”
说罢,她身后两人连忙将人拖了出去。随后远处就响起了“砰砰”的踢打与叫骂声。只是苏拂生几人却没有听见沈裳月的呼痛声,想必又是自己一个人咬碎了银牙往肚子里咽也不愿让帝阑儿笑。
“母亲。”帝修尘不满的冷声叫道,帝阑儿一想到被儿子听到了那些不好的事情,连忙招呼身边伺候的人将补汤端来,笑着道:“尘儿啊,娘给你炖了补汤,快来喝。”
帝修尘却纹丝不动,就那么冰冷着眸子看她。帝阑儿有些不自在,放下手中的碗勺,柔声道:“尘儿啊,你在这里也呆了半个月了。有什么大错这也罚过了,听为娘的话,咱就出去吧。”
“她呢?”帝修尘冷声道,他出
去了,长老们岂不是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她一个叛徒,你怎么就非要跟她待在一起了?”帝阑儿有些生气,气儿子不明白她的苦心。她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在为了他好啊!
苏拂生面色一冷,叛徒?她到底是不是叛徒,你一个与圣医门无关的人没有资格评论吧。她刚想开口说点什么,就听见帝修尘清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语气里是不容拒绝的强硬:“她是本座的徒弟。”
“她是你徒弟又不是你娘子,你怎么就一心胳膊肘往外拐,早晚是要送出去的赔钱货,怎么到你这儿就成了宝贝了?!”帝母气的胸膛起伏,有些口不择言,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把帝修尘和苏拂生两人间的那层朦胧的膜给戳破了。
也正是她的这句话,给帝修尘提了个醒。眼帘微阖,只见帝修尘轻声道:“未尝不可。”
未尝不可?不可什么?把她变成自己的枕边人?
帝母气的话都说不清了:“你、你、你当真是要气死为娘啊!”
帝修尘抿了抿薄唇,没有说话。
而他的这番动作让帝阑儿气的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几个丫鬟连忙扶住,“夫人!”
帝修尘脸色一变,险些忘记母亲身体不好了。他连忙搭脉,察觉到只是气急攻心之后松了一口气。只是眼角余光察觉到帝阑儿唇角的红丝,脸色顿时一变:“快将她扶回去!”
几个丫鬟立马意识到事情不对劲,连忙尊着少门主的吩咐将帝阑儿扶走,帝修尘来不及跟苏拂生解释,连忙跟了上去。
帝阑儿浩浩荡荡的来,却被人扶了出去。
几人一走,另外三名女子连忙跑向沈裳月躺着的地方,吃力的将她拖回来。看着沈裳月身上大小不同的脚印以及淤青的嘴角,三人的眼眶里含着泪水。想伸手去拂去她身上的灰尘,却听见沈裳月痛呼一声:“啊!”
几人不知所措,一下子不敢动了。
“她们……咳咳,脚下……有针!”
“咝!”三人倒吸一口冷气,将目光转向拂生:“拂生你医术好,快给大姐大上点药!”
苏拂生本来还沉浸在帝修尘的那句“未尝不可”里面,一下子被众人惊醒,连忙拿出师父留给她的金疮药,轻轻的揭开沈裳月的衣服。
沈裳月满是伤疤的皮肤上密密麻麻的都是针孔,苏拂生咬牙,将药粉倒了上去。“啊!”沈裳月又是痛呼一声,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