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修尘本来是趁着外面的雪小一点出去找些草药,毕竟虽然带足了丹药,但是苏拂生这一伤,倒是耗费了不少。又因着她背上的外伤,还需要不停的换药敷。
而这敷的草药,自然就需要他去外面寻找了。
但山中野兽众多,他怕自己出去后苏拂生会被野兽叼走,因此也只是就近找了些草药来敷。
此番出去,身上还带着寒气。但是一回来看见苏拂生那急迫的身子,他就顾不得会不会冻到苏拂生了,连忙大步向前一把托住苏拂生。
这下苏拂生是稳住了,但帝修尘的手还放在她的腰间。那盈盈一握,柔软的让他有些不想动手。
“师父?你有没有受伤啊?那群劫匪呢?”苏拂生顾不得嗓子的疼痛,连忙把帝修尘从上到下的看了看。只是她身子不能动,这看的范围自然就很小。
帝修尘面不改色的收回自己的手,淡淡道:“无碍。”
他这两个字顿时让苏拂生心安下来,可这心一安,又是满怀愧疚:“都怪我!闲着无聊去参加什么才子大比,拿什么第一嘛!为了一百两,险些赔了我跟师父的命,我真是该死!”
苏拂生懊恼的用不妨事的左手捶了捶身下。身下的干草堆因着被火烘了好久,变的柔软了些,倒也没伤到苏拂生的手。
帝修尘换了个位置,直接坐到了火堆旁边,给已经烧过一阵子的火堆又添了些柴火。一系列动作做完,他才看向苏拂生道:“饿吗?”
他不说苏拂生倒是没感觉到,这一说,她立马就觉得肚子饿了,有些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苏拂生又问道:“师父,我昏了几天了?”
“五天。”帝修尘淡淡起身,将刚刚扔在洞口的鱼又拾了起来。他皱眉看着鱼鳞上面的灰尘,抿紧了薄唇。
似是下了很大决定般,帝修尘勉强将鱼放在火上面烤。
若不是这鱼是他费尽心思从冰河里捉来的,他早就把这掉到地上沾染了灰尘的脏东西给扔掉了。
只是想了想苏拂生还饿着,他只能忍下了。
苏拂生沉默了,她没想到自己居然直接昏迷了五天!为了一百两,居然换了这么个结果,当真是血的教训了!
那领头的倒是真狠,划了一道还不够居然还往她身上踹了几脚!喵了个咪的!最好别让她再遇见他!
苏拂生眯起眼睛,心中早已把那领头的劫匪骂了个半死。
“对了师父,你的意思是……我们被困在了这里五天?”苏拂生可没忽略她的伤口是在背上,从疼痛的程度范围来分析的话,至少也有二十厘米了!
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伤口好巧不巧的在上半背啊!这五天的药是谁上的,可想而知!
一听到苏拂生的问题,帝修尘烤鱼的动作一僵。莫名想起了第一次给苏拂生上药的场景……
那日将苏拂生抱上山洞,来不及做什么干草堆,只得轻柔的将她背朝上放在地上。从包袱里拿出火折子,随手点起一堆火堆,他拧紧了眉头出去就近找着止血的药草。
好不容易找齐了药草,连忙赶回,生怕苏拂生熬不过去。
可药草是找到了,怎么上药却成了难题。
帝修尘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告诫自己,她是你的徒弟。
奈何,当一层层衣衫褪下,那光滑细腻的脊背露出之时,他的动作还是慢了几分。
柔弱有骨的曲线,还有肩下若隐若现的沟壑,无一不刺激着他内心的邪欲。
别过眼看向伤口,长长的伤痕刺的他也不敢再多想,连忙将研碎的药草一点点敷上去。只是这敷着敷着,他的手就不受控制的触碰到了肌肤。
该死……他在想什么?!
帝修尘从回忆里醒神,眼中略有些不自在,仔细看仿佛还有些心虚:“药,本座换的。”
简短的五个字一下子让苏拂生的表情愣住,虽说她想的是这样,但真的知道自己的身体被一个男的看到之时,她也觉得不好意思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