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有。”西泠瑢眨眨眼，认真想了想，“偶尔会觉得有些痒，想抓。但满脸都是药膏，就忍住了没动手。小茜和我一样，也有这样的感觉。”

“不过她说是正常的。”

西泠瑢的话并未让周云曦觉着意外，反而还微微点头。

听其提起小茜，周云曦的面色便越发温和几分。

“确实是正常的。”她的话安抚住有些不安的西泠瑢，毕竟怎么看，涂了药膏之后面上瘙痒都不是什么正常的情况，“再过几日就不会有这样的感觉，这几日下来，痒的感觉是不是越来越淡了？”

“还真是。”

周云曦的话让西泠瑢若有所思，随后轻轻点头。既然周云曦都这样说，那就当真是正常的情况。

并非西泠瑢不信周茜，而是周茜跟着周云曦学医的时间也不过一月左右，怎么看，都还是个半吊子。

说她是‘半吊子’，也还算西泠瑢留了脸面。这若放在药房里头，学了一月左右的学徒，可是不敢给人看病的。

“小茜的疤痕瞧着只淡了些许，没我的明显。”既然提及周茜，西泠瑢自然也会问一问，“她的脸要全部好完，大概需要多久？”

“三个月。”

周云曦回答的也干脆。她当然不知道大概要多久，但慕成知道。西泠瑢的问题刚刚出口，慕成就笑眯眯的开口，给出回答。

“这么久？”西泠瑢听罢略微皱眉，但下一刻也就舒展开来，“也是，陈年旧伤，是需要更多的时间才能治愈。”

“说起来今日回京，你的身子受得住？”西泠瑢说着终于想起来自己此时过来的目的，“还有，你与世子闹矛盾了？”

“你是第二个这样问的人。”周云曦听罢一噎，面上有些无奈，“凌霄方才也说过类似的话。我房门都未出，怎的你们一个个都来问我？”

“啧。”西泠瑢听罢周云曦的话就毫无形象的翻了个白眼，这还是跟着周云曦学的，“秦风弈那脸都能掉冰渣子了，不问你问谁？”

此言一出，周云曦便盯着西泠瑢，半晌无言。

“一些小事。”

过了许久，才将周云曦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瞧着有些无奈。见状，西泠瑢顿时挑眉，似乎有些好奇。

当然，好奇是一回事，追捕追问，是另外一回事。

“可能在秦风弈看来不是小事。”西泠瑢的声音有些戏谑，看向周云曦的眼神却有着几分认真，“秦风弈虽然难以接近，但对你是极为不同，能让他情绪波动这样打的人，也只有你周云曦一个。”

“我知道。”周云曦抿唇，面色黯淡不少。

“是你的世子让我过来问你，今日下午启程回京，你的身子是不是受得住。”西泠瑢看周云曦如此也有些无奈，“不然我可不会眼巴巴的过来问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