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朝他们走去,旁边看热闹的见人都跑了,也就散开了,他们寻了个能稍微人少的地儿,老头这才将荷包交给慕容落寒。
慕容落寒接过,打开,里面放着一块令牌。
齐晨阳慢慢的走过来,对老头的眼神中,却多了一丝敬佩之情。
“嘿嘿,这个东西是不是很重要啊,还好追回来了。”
慕容落曦上前拉住老头,“谢谢你,这次你可是做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呢。”
相反,慕容落寒脸上并没有多少情绪,他看着这令牌,又将它交给了身边的小厮,“好生拿着,倘若再有刚才那样的事情发生,你就不用活着了。”
“是。”
让慕容落寒和齐晨阳同样感到惊讶的,则是老头子这个人。
令牌这么重要的东西,慕容落寒又怎么可能会交给一个只会点拳脚功夫的小厮手中,岂不是太危险了。
之前,林鸳说的要做一个假的令牌,本来就已经做成了,慕容落寒抽空也去拿了来,让他感觉到惊讶的是,竟然两个没有任何的察觉,如果不是因为他长年拿着令牌,竟然也一点都看不出来。
慕容落寒已经和暗月楼的人打了这么多年的交道,虽然如今对新上位的暗月楼新楼主做事风格并不清楚,但暗月楼的人,都不会乖乖的吃哑巴亏,想来知道慕容落曦逃跑了,肯定还会再想别的办法。
如果两个令牌都在他身上,实在是太危险了,谁知道,会是两个令牌先出事,还不如将假的放在小厮的身上,比较暴露,越容易找到的东西,不应该越有疑吗?
慕容落寒却怎么也没有想到,对方竟然中招了,而这次,也深深的让他们知道,身边有一个高手。
齐晨阳先冲着老头子鞠躬,“之前一直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英雄,能从那群歹徒手中救出少阁主,今日仔细看了英雄的身手,不禁感叹万分。”
老头子感觉有一些受宠若惊,摆了摆手,“只不过是花拳绣腿罢了,有什么值得提的。”
说着,便和慕容落曦她们打成一片,说着话,时不时的笑一笑。
慕容落寒知道,原来不是他一个人看出来,不禁站在齐晨阳的身边,“听闻醉圣早就藏匿于江湖之外,对这些事情,该不过问,只过着自己的逍遥日子。好多人都在寻找他的踪迹,只是少有人知道他的长相,只知道他武功不烦,爱喝酒,甚至达到嗜酒如命的地步,江湖上,有一些人模仿了他的招式,只听闻并没有模仿到精髓,却也是极其厉害的了。现在看来,恐怕,是我们走了好运气了。”
齐晨阳也笑着,他向来是爱人才的,现在,人才就在眼前,又怎么能够放弃,再次走到老头子的前面,“早些年前,我曾听家父说,之前江湖上有一个厉害的人物,整日醉醺醺的,却没有人敢得罪,他自有一套武功,打遍天下无敌手。本应该是天下无双,只不过,这位老先生却突然退隐了,找不到踪迹,很多人都去找过,想要请这位老先生出山,奈何总是寻不到人,也曾经有人传言,这位老先生恐怕去世了,但我想来,这样的英雄豪杰,又岂能早早送了性命,实为不当。再后来,江湖上对这个人物就越传越神。”
齐晨阳歇了一口气,接着说,“有人说,一日早晨,只见的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拄着一个小棍,到山林间的一户人家要了一碗大米饭。这户人家以砍柴为生,本就拮据,却见了老人越发亲切。白发老人吃着吃着,就突然间变得虚幻起来了,再接着,就化成了一缕青烟,直上天空了。也有人说,老先生已经看破红尘,对这世间的功名利禄早就看淡,反而做了个叫花子,整日以乞讨为生,逃得了钱便去买酒了。”
“现在看来,我倒是比较相信第二种说话,您觉得呢!”
老头子听着齐晨阳巴拉巴拉说了好些,只是笑,好会儿才开口,“怎么,这个老头子就只有当叫花子的命?”
齐晨阳也跟着笑,“不然,我说的这位老先生,就是江湖上,人们说的醉圣。想来,这位醉圣就是您了吧。”
他也没有掩饰,这么多年来,他照样该打还是打,起初,也有很多人认出来他的身份,有很多人来找他,目的不同,有的来拜师,有的求他助阵,但也相同,都是看着他能打。
后来他奔波于各个地方,起初只要饭,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后来才慢慢的被人们淡化,他还以为,他这号人物已经从江湖上彻底除名了呢。
因为知道了醉圣的名气,他们算是又有了一重安全保障。
也不知道是不是暗月楼那边的人,已经知道了醉圣在他们其中,反倒接下来的一路,异常的平静,暗月楼的人,再也没有来骚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