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岑手里悬挂着一块玉佩,“真想回到九岁那一年的时候,我们都还是最初的孩童,可惜,现在你好像并不需要我了。”
江宅当中,江岑出去与爹爹密会。
“老臣给荣妃娘娘请安。”一老者给江岑行礼。
江岑看着他,瘦了,也老了,“爹快起来,你我父女二人难得相聚。”
两人说了一会儿府宅里面的事情,江岑告知朝堂之上似乎隐隐约约在蠢蠢欲动。
“皇上先前中了毒,如今好了,是因为女儿给他心头血。”江岑当着爹娘的面直言不讳。
二老对江岑的身体格外担忧,“女儿啊,心头血一出,你的身子就要完了啊,你怎么这么傻呢。”
“我还有五年的时间,在这段时间中,我必须要为了昀哥哥的江山基业着想。”江岑丝毫也不理会他们的哭泣。
他们的心疼,都是被江岑看在眼里。
良久的寂静,他还是提了,“你今日漏夜前来,必定是有事,跟爹说吧。”
江岑表示怀疑天牢中的赵阔并没有偃旗息鼓,说不定赵昀中毒跟他也有关系。
“你怀疑先太子想要夺取江山,伺机报复?”江父顺着江岑往下。
江岑的眼神暗了暗,“昀哥哥身边可用的人不多,除却我见过的黑衣人和郭明父子还算忠心之外,余下的朝中大臣未必不会暗地里还在观望。”
“你想要说什么?”江父浸淫官场多年,这些事纵然一直不参与,心里却是有谱的。
江岑站起来,跪在那里,“女儿希望江家跟当今天子一条心,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江母自然是心疼女儿的,扯着江父的衣袖,是让他答应下来。
“你就没有想过万一赵阔真的将江山夺取,咱们江家就会毁于一旦?”江父的嗓音传过来。
江岑出口的话很是决绝,“若真到了那一天,女儿会提前安排好爹娘往后余生,再陪着昀哥哥同生共死。”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啊,娘只有你这么一个女儿,你爹也是最疼你的。”江母已经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江父让江岑坐下,“当今天子地位不稳,如果想要帮着他铲除余孽,就要先搞清楚到底是谁一直都在帮着赵阔,这些事情他可不是一个待在天牢里面的人能够自己办得到的。”
“爹爹放心,这些岑儿都会在后宫一一调查。”江岑胸有成竹。
她是赵昀亲自晋封的荣妃,这点小事,只要自己一声令下,宫闱中的奴才们都是愿意给自己代劳。
江父一贯知女,“为了一个赵昀,你当真是什么都不顾了?”
“因为我爱他,所以为了他做任何事情都是心安理得的。”江岑从第一眼就已经认定了赵昀是自己的一辈子,哪怕他不爱自己。
江父晓得江岑就连心头血都肯割舍给赵昀,其他更是没什么可保留的,“好孩子,江家一门忠烈,你没有为列祖列宗丢脸。”
“女儿多谢爹娘成全。”江岑愧对他们。
在江岑返宫之时,江家二老早已经是哭成了个泪人。
他们知道未来的某一天也许就真的会失去江岑。
江岑静悄悄的回到了自己的寝宫,让自己的心腹宫女暗地里去查后宫可有人与赵阔有所牵扯。
乾清宫中,赵昀进去的时候,就闻到了一股花香,那是春梅特意交给沈莺儿的,方便她迷惑赵昀。
沈莺儿素手掀帘,“皇上,嫔妾等了您好久了。”
“朕来了。”赵昀踩上了阶梯,沈莺儿顺势攀爬上面。
赵昀右手在后面点了沈莺儿一下,她就晕厥过去。
黑衣人适当出现,“皇上,今夜荣妃娘娘去了江府。”
后宫之人的一举一动都是在赵昀的眼皮子底下。
“知道了。”赵昀手里拿了绢子擦拭被沈莺儿触碰过的地方。
黑衣人再言,“要不要属下再去细查他们说了什么?”
“不必,她不会害朕的。”赵昀摆摆手,让人回去休息。
赵昀对江岑很有信心,想要女人付出一切,最好的办法,就是她的爱情在自己身上。
赵昀一直珍藏林鸢的东西,“可惜我注定是要负了你,自打遇到她,我的心里再也容不下其他人了。”
林鸢是毕生所爱,不是说说而已。
赵昀生怕沈莺儿怀疑,哪怕是不愿意,也是躺在了她的身边,造成一种他们同床共枕的假象。
身在帝王家总会有各种各样的无奈,他要抚养好十六皇子,待他长大,自己的胆子就可以卸下来了。
到时候,才是可以真正和林鸢肆无忌惮的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