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韵估摸着,大约是她昨天被冻着了,昏昏沉沉地又在晚上被拉着做了些激烈运动,是以一病就病倒了,夏枯草好在还存有些怜悯之心,找了医生给她看病。
所以那什么家宴是因此没去?
白韵与夏枯草交往的三年时光里,可是没听说过什么家宴的。
她见过夏枯草的家人,他这一辈,也就他和他大哥两个孩子。有个大伯和姑姑,还有爷爷奶奶外公外婆。
白韵从前偶尔放假时来S市,要么是在夏枯草家的那栋小洋楼住着,要么去他爷爷奶奶那老宅处蹭个饭,或者跟着陈侨去她娘家的中医院逛逛……
家宴……
这样正式的场合,白韵是没有参加过。
她暗自咽了咽口水,突然觉得自己当年逃婚实乃正确决定。虽说当时年纪小不懂事,但应该也隐隐能感觉到两人之间是门不当户不对的。
“这位是?”
话题终于转移到白韵身上。
难为萧晓,要压抑着心里滔天的火气,将话题这样自然而然且平静地引出来。
平常人见了这样的场景,废话不多说,大概就是冲上去打两巴掌。
大家族里出来的女人,教养不是一般好啊。
白韵看见夏枯草略带讥讽的眼神,斟酌再斟酌,最后软软说道:“大学同学。”
兼前任。
同学之间的友谊,纯真且美好。
她白韵初到贵宝地,无依无靠,便想着来投靠这个老同学。
这样的理由说出来,够充分吧?
白韵不打诳语,说谎是会添业障的。但她避重就轻,就看萧晓怎么理解了。
不过到底是混娱乐圈的女人,功力深厚。
“原来是老同学啊!我看你脸色不太好,是生病了吧?
夏枯草把你安置在这里实在是做的不妥当,这是郊区,离市内有好些距离,生病了想找医生都难!
你若是身体不舒服,又不喜欢医院的话,不如搬到我家去住一段时间,让家庭医生帮你看看。我是女人,你跟我住一起,会方便自在一点。”
白韵扯了扯嘴角,微微笑道:“住这里确实是不大方便,离市里远,又没有邻居,放眼望去不是山就是水……”
这话说的是心里话,白韵就是这么想的。
不过收到夏枯草杀人般的目光,她话锋一转又说道:“不过我只是初来乍到不习惯这里的天气,所以有些感冒了。
况且我与你并不是很熟,虽说住他的房子不太妥当,但这地方空着,他也不怎么住,我就住一段时间。”
好端端地搬到萧晓家里,保不准会受什么虐待呢。
这世间人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话说的还少?
对于这些身居高位者,说话做事处处都要留个心眼。这是血的教训。
白韵觉得与萧晓聊天实在是费脑子,她总拐着弯打探白韵的消息,姓名工作家庭住址,什么时候来的S市,来这里做什么之类的。
这些事情她想知道去查不就完了?
调查别人的家世背景难道不是这些人最喜欢做的事情之一么?
说到这白韵便不由得想起范二爷,他当初竟然连她去山城是为了逃婚这件事都查得出来,不知道是该夸他牛X还是该骂他三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