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线索,就这么断了!
顾庭深刚挂断电话,肖扬的电话便进来了,
“顾总,那个陌生电话我找人查过了,是一张被人丢弃的废卡,查不到用户信息,但是几分钟前的定位,是在西郊大厦的乱葬岗附近,但现在已经关机,无法追踪。”
被丢弃的废卡,被废弃的套牌车,西郊乱葬岗!
这完是有阻止有预谋的行为!
顾庭深眉眼一沉,浑身散发出一股令人胆寒的戾气,肖扬在电话里都能感觉到那股子杀气,连带着说话都变的战战兢兢,“顾总,我听说...听说乱葬岗那边有座恐怖屋,传闻上半年曾经闹出过人命,不知是真是假...”
顾庭深直接打断他,“地址!”
肖扬握着电话的手抖了一下,他对这个传闻只是随口一提,没想boss会当真,于是有点心虚的道,“不...不知道,顾总,您稍等,我这就去查!”
另一边,不知过了多久,江希浅隐藏在黑色布条下的双眸,渐渐变的森冷可怖。
她感觉到体内有一股巨大无比的力量正在朝某个方向积聚,这种感觉让她莫名恐慌,就像她体内沉睡着一头猛兽,此刻正在积蓄洪荒之力,只待冲出九霄云外!
十几秒后,她闷哼一声,四肢稍一用力,陡然感觉到原本捆绑她的绳藤犹如虚设,好像只要她愿意,便可以立即挣开这些桎梏。
就在她想要进行下一步动作,试着挣开捆绑她双手的绳子时,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夹杂着男人粗鄙的笑骂声,
“老叫,你给哥几个开荤,哥们承你的好,但我们实在好奇,你这臭老娘们,到底存的啥心思?这世界漂亮姑娘那么多,你摧残的完呐?”
一个沙哑暗沉的女声,似乎夹杂着呼呼风声立即响起,“老娘给你们好处,你们接着便是,哪那么多废话!”
这个颇有特色的声音,江希浅记得,是那个开车把她拉到这里的中年女人,老叫应该是这女人的代号!
江希浅听到这里,很快停下手中的动作,佯装依旧处于昏迷状态,决定先判断形势再行动。
几个人
很快走到她旁边,有人弯腰蹲下去,上手就想扯掉她眼上的黑布一睹容。
老叫立马出声制止,“住手!”
那人讪讪缩回手,瓮声瓮气的道,“干啥子嘛?说好让我们来验货,又不让碰,没劲!”
老叫阴冷的目光掠过江希浅肤若凝脂的脸庞,即便是昏睡在这肮脏不堪的地方,即便她那双灿若星辰的眸子被无尽的黑暗挡住,她依旧美的惊人,犹如传说中的睡美人,
“我说过,等她醒来,我先祭出两刀,随后你们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最好...直接给我玩死,到时候再把这贱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往乱葬岗一扔,呵...功德圆满!”
江希浅暗忖,这老叫就是之前那两个女孩口中的老大了,心肠真不是一般的歹毒!
关键是,她之前压根儿没见过这人,这人为什么想要置她于死地?
除了被人指使和利用,她实在无法相信,一个人会无缘无故对个陌生人如此丧心病狂!
另一边,老叫的话并没有阻止几个粗鄙男人的动作。
眼前的女孩儿实在太美。
那如羊脂白玉一般细腻白嫩的肌肤,小巧挺括的鼻子,还有那罂粟花般娇艳的红唇,在这昏暗的灯光下,散发出摄人心魄的魔力,哪怕他们早就和老叫有言在先,此刻也按捺不住那颗蠢蠢欲动的心!
江希浅蜷在原地一动不动,黑布下的眸子却亮的惊人。
她此时的视力宛若回到几年前,透过黑布一瞬不瞬盯着一只指甲中堆满污泥的咸猪手,眼看着那只手马上要落到她脸上,江希浅忍住恶心,正准备腾空而起,却陡然感觉到对面刮起一阵强劲的黑风。
“嗷!”下一秒,伴随着男人杀猪般的嚎叫,老叫凶狠的无影腿已经将那只恶心的咸猪手踢到空中,咸猪手当即惨叫在地!
“我不是说过吗?先等我在她脸上开过花,有的是时间给你们玩!”老叫收回脚后,恼怒的对着几个臭男人吼道。
几个男人互相对视几眼后,其中一个瘸着一条腿的男人站出来威胁道,
“老叫,你这臭老娘们,别以为老子们怕你,要不是你求着老子们,老子们早就去别处潇洒了,这么漂亮的姑娘,你不让我们先尝鲜,却要在她脸上先开花,老子不同意!”
“对,等老子把她上了,你想怎么开花怎么开花!”
“这么漂亮的女娃子,你不如直接送给我们,以后老子任你差遣...”
江希浅听着这些肮脏男人的污言秽语,恶心的悄悄握了握拳头。
与此同时,她暗中扫视了一圈自己所处的环境。
这是座低矮的平房,屋内一角堆放着许多斩切整齐的木块,像是有人用来生火用的。
斑驳的泥瓦墙壁显示这是座年代久远的建筑,水泥地面有很多裂缝,看起来破烂不堪。
一扇不大的黑色木门,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那是唯一的出口。
屋内灯光昏暗,但电线线路很新,像是从哪个地方临时拉过来的。
与此同时,老叫秃鹫般细长的眼睛,凶狠的扫过几个男人,沉声问道,“你们这是要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