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在入夜后也得到了消息,不过他也没有任何的言语,没有任何的措施,一来是怕惊醒太后,二来也算是默许。他不许灵儿做的事情,文敬业因为溺爱孩子们给了她帮助,也算是...是吧。
灵儿夜里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不知道今晚一切是否顺利,在阿珏怀里扭来扭去的。
“怎么睡不着吗?”阿珏被她扭来扭去的吵醒。
“有点担心。”灵儿看着阿珏近在咫尺的大脸。
“放心吧,父亲从来不会做不能完成的事情,他肯定都算计好了的。”阿珏把灵儿往怀里搂了搂,说:“睡吧,明日还早起呢,你的剑法越发不如我了。”
“你跟左左都是练剑的材料,我就不行。根本悟不出来吗!”灵儿撅嘴巴,推了阿珏一下,这家伙又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慕容师傅还是那个点就到了,不过今日似乎没有精神,眼睛还有些肿。
“师傅,您昨晚哭了吗?”左左奶声奶气的问。
“师傅怎么会哭,昨晚睡晚了些,喝茶喝多了。”慕容师傅摆了摆手。
“师公,半夜喝茶容易失眠。”灵儿昨晚也没睡好,也有些没精神。
“哎,老了老了,不服老不行,以前喝点茶都不这样,真是!”慕容青杨自己抱怨着,依旧带着灵儿他们蹲起了马步。
“师傅,昨晚阿恪?”灵儿没问,阿珏先问了出来,其实灵儿本来准备找个没有太多人的时候问,这被阿珏抢了先,阿珏也是着急的,阿恪关系到灵儿担心的萌萌,关键出发的地方是文府,带出去的人也是文府的家丁。
“嗯,给我葡萄,我才说。”师公变的跟小孩儿似的,突然想起昨晚敬业的话,早晨就来要葡萄了。
“什么葡萄?”左左也是一副好奇的模样。
“跟咱皇城的葡萄不一样的,一会早餐后就有,你今日晚些回家以后,齐府就应该发了。”灵儿乐呵呵的点了小阿左的小鼻子。
“真的吗?耶!早晨先吃一点,回家又可以再吃一点!好吃吗?”左左简直迫不及待了。
“好吃,甜。”阿珏也看着左左那副小吃货的模样,上前点了下他的鼻子。
“陛下跟殿下总爱欺负阿左!”小左儿站了起来,揉了揉自己的鼻子,被点过好痒。
“哈哈哈。”
“今日怎么没见师傅?”灵儿左顾右盼了一会,没见着大统领。
“太皇早起派他去禁军营里选兵士去了,一早就出城,昨晚的事,太皇知道了,说去禁军营里选二十个人,充家丁,享禁军待遇,做家丁的活,等那些人回来再说下一步。”慕容青杨说的很隐晦,不想左左知道再说出去。其实左儿很懂事,回家几乎不说宫里听见看见的,从不多嘴,齐海跟张雪兰应该教育过左左,无论在宫里听见什么看见什么,出了宫门什么都不许说。
“原来是这样,还要训练一段时间吗?”灵儿也算明白了。
“是这样的,宫里的今日交给副统领了,彻儿晚些就会回来,训练也会有专人去的,不需要彻儿。”慕容青杨继续解释。
“辛苦师傅了。”灵儿也有些泄气,自己的一句诺言,牵动这么多人,这样多事。
“辛苦师公怎么不说啊,我昨晚可是歇在文府的。”慕容青杨说完又故意打了个哈哈。
“这样啊,那谢谢师公啦,一会多吃些葡萄吧。”灵儿笑着说,眼睛都笑成一个一字。
“没良心的小丫头,不是你师傅去跟太皇说的,太皇想知道根本不用他去说。”慕容青杨以为灵儿想找牛彻麻烦。
“哪有啊,我不是那个意思,师公也会小人之心!”灵儿撅着嘴巴,扭脸不愿看师公。
“是吗?师公本来就是小人,又不是什么圣人。”师公今日也是耍小性的逗灵儿。
“师公,我的马步蹲好了,您看我先来遍第九章如何?”阿珏上前来当和事佬。
“嗯,为师最有悟性的两个徒弟,一个阿珏,一个左左。”慕容青杨乐呵呵的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再故意白了灵儿一眼,灵儿被这个小老儿逗的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饭后,阿珏跟左左一起在学宫学,灵儿今日跟莫太师学《大学》,昨晚跟今日早晨都没有去太皇跟太后那里问安,灵儿有些怕过去。
“陛下,陛下...”莫太师喊灵儿几声,她都没听见,这家伙又走神。
“嗯?不好意思太师...”灵儿感觉有些心不在焉,本来昨晚没有休息好,早晨打了剑法之后吃饱饭真的是困意来袭。
“陛下,您这样学,真的要赶不上殿下了,昨日臣见了王如风,他还一直夸殿下呢。”太师摇了摇头。
“是吗?那不错。今日朕有些乏,想批了奏章早些休息,太师能否通融一下?”灵儿全身没劲。
“臣就先退下了。”莫太师无奈的抱起书本走了出去。
灵儿也不想去太皇那,不知道说啥。就这样混混沌沌过了一天。
第二日早晨,师公又是顶个肿眼泡过来的。
“师傅,昨夜又喝茶了吗?”阿珏看他那搞笑的样子,忍不住笑着问。
“哎!你父亲,就是个话唠!”慕容青杨摇了摇头!
“看样子师傅昨夜又没睡好。”阿珏对着左左笑了。
“殿下,昨日家里没有收到葡萄……我还跟父亲母亲还有哥哥吹嘘好久,结果…没有。”左左一脸不开心,瘪着嘴巴。
“真的吗?今日给你问问。”灵儿看了阿珏一眼,又对着左左说。
“你看我做什么?应该是还没发完吧!”阿珏看她那小心眼不相信自己家人的样子。
“我怕大夫人出幺蛾子。”灵儿直白的说了出来。
“灵儿,女帝嘴里的话都要有依据,不可以胡说,什么都不能凭空猜想就说出来!”师公看她那样说大夫人,也有些不乐意,这两日在文府遇见几次大夫人,他也跟文敬业一样,认为她不是这样的人。
“是,左左,一会上午姐姐给你问问,可好?”灵儿笑了笑,摸摸他的小脑袋。
“灵儿,师傅昨日出城有事,没提前告诉你。”牛彻今日见灵儿有些尴尬,灵儿交代他的事情他没做好,还背上一个背地告状的骂名。
“昨日就知道了,徒儿相信师傅。”灵儿回报牛彻一个大大的微笑。
“……”牛彻没有接话,开始带着灵儿练习起来。
上午的时候,文敬业来灵儿这里复命。
“陛下,葡萄已经下发完毕。皇城三品以上官员皆有,没有按品阶分,因为那样不公平,是按人头来分的。”文敬业把那分下去的详细报告递给了灵儿。
“今日早晨练剑法的时候,齐家嫡二公子说,他家直到今日早晨也没有收到葡萄,按说他家是有两份的,齐海大人跟齐岱大人都该分一份。你这表上可有记载?”灵儿翻着报告一页一页的细看,翻到第三页的时候就看见齐海的名字了,第五页的时候齐岱的名字在上面。灵儿把这两页用手指夹着,对文敬业说:“父亲,你上前来看看。”
文敬业不明所以,邹着眉头忙说道:“不应该啊,昨日都安排好,天黑前全都送出去了。”
“你看,这是齐海大人的名字,是这个人去送的。这个是齐岱大人的名字,是这个人去送的。”灵儿细细的指着。
“这两个人送的级别不一样,虽然是同一家,臣也叫两个人分开送,臣这就去问问,到底问题出在哪。”文敬业一直皱着眉头。
“这两位是父亲什么人,现在在哪?”灵儿觉得文敬业这样做的可能不大,但她心里怀疑文夫人,想借此机会整治一下那个无法无天的大夫人。准备在御书房审。
“起禀陛下,都是我的副将,一直追随我的,容我去审审再来给陛下回复。”文敬业也是丈二和尚。
“不用,父亲这时候应该避嫌,小刀子,你来!朕给你写两个名字,你去国公府给这二位带来!”灵儿拿出一张纸,写上那二人的名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