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风的话音落下,所有人都将目光看向剑鸣岳和离不兴,因为,这两个人才是拥有决定权的。
所有人眼中都闪过一道戏谑。
林若风的这个决定并不是不好,而是太好了,不作出抉择,慢慢地磨时间,然后再最后作出选择。
这个决定简直是太好了,两方都不得罪,但是就是因为这个决定太好了,这些人才都会戏谑地看着林若风。
林若风的心思谁不知道?
剑鸣岳和离不兴看不出来吗?这两个人会同意吗?
要知道,剑鸣岳身为剑踏山的后辈,与离不兴已经是不死不休之势,再加上刚刚的动手,谁会同意?
果不其然,剑鸣岳并没有同意,而是反问道:“既然宗主说当年的事情有出入,那不如宗主将出入说出来?”
听到剑鸣岳的话,离不兴也满脸阴沉地说道:“还请宗主言明真相,到底有何出入?”
离不兴的话相当于是在质问林若风了,众人眼中的玩味之色更加深重了,有意思了,这两人已经开始逼林若风作出决定了。
林若风也是满脸阴沉,他知道,他必须做出一个选择了,这两个人已经在逼他了,若是他给不出一个明确的答案,恐怕这两个人都不会放弃。
而且,恐怕这台上这些看戏的人也不会放弃吧!
林若风看了一眼满脸阴沉的离不兴,又看了看淡定无比的剑鸣岳,心中的怒气忍不住升起来!
这两个人无异于是在逼宫啊!
而且剑鸣岳说的话还好听点儿,但是离不兴呢?话中的威胁之意昭然若揭。
林若风深深地看了一眼剑鸣岳,然后开口说道:“当年的事情并无出入,是我记错了,你本是叛徒之后,今日却来天剑宗,本想给你留几分颜面,可是你却丝毫不知道收敛,速速离去吧!”
林若风做出决定了,在剑鸣岳与离氏之间,显然,毫无意义,离氏要比剑鸣岳重要的多。
而且,一旦当年的事情说出来,势必会给天剑宗带来难以估量的损失,林若风虽然对剑鸣岳以及剑踏山很可怜,但是,这并不能影响一个宗主的决定。
身为宗主,如同一个君主,绝不能将自己的感情放在宗门利益之上,这是身为宗主的责任。
闻言,离不兴嘴角勾勒出一个嘲讽地笑意,看着剑鸣岳,道:“剑踏山本就是我天剑宗的叛徒,你身为他的后辈,本就是叛徒之后,事情过了千年,我天剑宗也不再追究此事,你快离去吧!”
剑鸣岳看着林若风,又看了看离不兴,自嘲一笑,喃喃道:“爷爷,看看这就是你所一心想要回到的天剑宗!”
喃喃着,剑鸣岳将目光看向林若风道:“宗主,你似乎忘了,当年祖父离开天剑宗时,曾向当时的天剑宗宗主要了一个东西,宗主,你要不要想一想?”
本来事情已经板上钉钉了,剑鸣岳没有缓和的余地了,众人有些失望的时候,剑鸣岳的一句话又激起了他们的好奇心,东西?什么东西?
离不兴也将目光看向林若风,惊疑不定,东西,什么东西?
林若风刚开始不知道是什么,但是下一刻,林若风就满脸惊慌地看着剑鸣岳,他想起来了,是那个东西,那时的宗主见剑踏山对修炼很重视,而且出身寒门,天赋又高,当年在剑踏山离去的时候,宗主将那个东西给了剑踏山!
剑鸣岳戏谑地看着林若风,道:“宗主,您想起来了吗?”
一句话,让林若风的面色又阴沉了许多,众人更是疑惑不已,到底是什么东西,能胖林若风这么失态。
林若风顺了顺气,深深地看着剑鸣岳,嘴唇微动,道:“你要知道,那样东西拿出来,你就与天剑宗再也没有缓和的余地了!”
众人有些疑惑,现在林若风是在与剑鸣岳进行神念传音,他们在说些什么?
不过不管怎么样,他们知道,这里面一定包含了天剑宗当时的丑闻,也就是剑踏山被逐出山的那件事情,这里面一定有什么他们不知道的事情。
众人饶有兴趣地看着场中的两人,剑鸣岳听到林若风的传音,也传音过去,嘲讽道:“怎么,宗主莫不是怕了?”
闻言,林若风眼中的阴霾更深了,怕吗?他当然怕了,那个东西的重要性,不是这些外人理解的。
一旦那样东西拿了出来,整个天剑宗都会进行一场大洗牌,由上到下的大洗牌,那个结果,他承受不起,天剑宗更承受不起!
林若风继续传音道:“剑鸣岳,如果你还想回到天剑宗的话,就赶紧把那样东西交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