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是不是……是不是我不应该坐在下面等你啊?”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冷忆从卫生间里走出来了,小心翼翼地坐在了她的身侧,也是小心翼翼地问着。
“没,你能等我,我很高兴,你没去宴会就对了,真是挺无聊的!”
任思念笑得柔和,手在说话间抚上了冷忆的手,若说当年的一切都只剩记忆,那眼前的这个呢?若不是心里有着当年,又怎么会让秦逸三摸到了心思,又怎么会留下眼前的冷忆呢?
“姐,我下一次一定陪你去!”
冷忆想了很久,终于说出了这句话,然后,脸就别了过去。
“没有下一次了!”
是的,应该不会有下一次了吧,任思念望着窗外漆黑的夜幕,心里暗暗地想着,这样的事,绝不会再有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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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那个曾在程钥面前信誓旦旦说要帮着程钥照顾程念的陈诺,像个幽灵人似的,追着米兰喻的影子,就双宿双飞,偷会佳人去了。
白天还繁闹的别墅,到晚上就清冷起来,许愿怕程念一个人住会害怕,就把程念推到了自己的屋子,好在是个双人床,也不挤。
“小愿姑姑,李叔叔的病好了吗?”
程念眨着幽黑的眼睛,望着靠在床头上发呆的许愿,小声地问着。
“他啊,算是好了吧!”
李俊秀的病也不知道说是病,还是一种瘾,犯起来的时候要命,好的时候又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似的,竟然有些像思念,没来由的来,又没来由的去,过程去折磨得人刻骨铭心,几欲丧命。
“那……要不要去看看他啊,我听柳姨说,病总是爱夜里反复的。”
柳姨是程锦给程念顾的保姆,有哮喘,一到晚上就会喘得厉害,小时候的程念就特别害怕看到柳姨犯病时的模样,宁愿自己独睡忍受黑夜,也不敢看柳姨。
可现在的情况不同了,他毕竟是住在李俊秀的家里,他敏感早熟的心,早就已经教会他怎么去让身边的大人高兴,更加喜欢他了。
“是吗?那……我去看看吧!你自己在屋子里,怕吗?”
其实前几天、每个夜里,许愿总是在楼上的,李俊秀在床上反复折腾,她就坐在地上小心地陪着,今晚,她倒是也想上去看一看,只是介于这个小孩子在这里,而且……,李俊秀的病已经有所好转了,她没理由去楼上的,怎么说……她和李俊秀怎么样也没有总在一起却可以说得通的关系啊,传出去……不好的。
“不怕的,小愿姑姑,你去看看叔叔吧!”
是的,他不怕,他早就已经习惯一个人在家里了,有的时候,一个人也许寂寞,可却也有一种寂寞里的自由吧,他小小年纪就已经贪恋上这种甩不掉的自由了。
“那你先睡,小愿姑姑一会儿就回来!”
许愿一边说着一边下了地,并把被给程念盖好,然后,轻手轻脚地去了外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