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洋的父亲是个通情达理的商人。他交完了费用,办好相关手续,站在门外吸烟,章衡从病房的小窗口看出去,商人的精明之气也被现实击败。一支香烟三两口就吸掉了,鬓角显出花白的头发,不复初见时的意气风发。
他走进来,章衡恭敬地站起来打招呼。
叔叔。
唉……
来人长叹一声。
委屈你了小伙子,刘洋对你是执念,是我没教好。她妈妈,唉……你走吧。
章衡浑浑噩噩的登上34路公交车,坐在靠窗的位子,头抵着窗户,闭上了眼睛。
他想到刘洋的病历。
抑郁症治疗四年。
听她父亲说,这几年在美国,第一年抑郁症状比较严重,随着治疗深入,恢复效果还不错。她申请了学校,慢慢融入和适应了学习生活。她努力又聪明,在国外的学习游刃有余。本以为她慢慢忘掉过去,开始新生活了。未想这次回国……本来已经进了闸口,他跟她妈妈都回去了,她一个悄悄又跑了出来。
承诺喜欢一个人,表白爱意,要承担的竟是如此的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