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瑜宝还是命左兵习马付给老头儿二十两银子。

老头儿掂掂钱袋，笑道：“成了。”

华一扭头便走，也无需召唤，牛魔王主动亲热地靠过来，贴在华一身边。

短短的队伍这下又加入了新伙伴。

华一和牛魔王走在最后，牛魔王只是安静地跟在华一身后。

华一道：“如今重获自由，你不去逍遥快活，还跟着我做什么？”

牛魔王叫了一声。

华一道：“报答？你能拿什么报答？除了牛肉可以吃之外，你对我而言还真没什么用处。”

牛魔王又叫了一声。

“不要，你是牛，又不是马，骑牛一点都没有骑马舒服。”

“哞！”

“就你这小身板，遇到危险了别给我添乱就不错了，还保护我？哼！”华一微微摇头。

“哞......”

“我什么都不想要，想要的你也给不了我，你还是自己走吧，万一我面前那两个家伙真想吃牛肉了，我可救不了你。”

“哞......”

“去妖界吧。”华一道，“那只死鸟虽然啰嗦了一些，但还是靠得住的。”

“哞！”

“别想着报恩的事了，其实这算不了什么。”

“哞。”

华一微微一愣，他忽然弯腰往牛魔王身下看了一眼，牛魔王一声低吼，竟慌忙交叉着四蹄，扭捏起来。

“额......”华一起身道，“你是公牛。哪怕修成人形了也是男的，我不需要你的报答......”

“哞......”

“没关系的，你放心去吧......”

可华一忽然发觉似乎有些不对劲，猛地抬头一看，左兵习马和瑜宝正围在自己身边，一脸怪异地盯着自己看。

华一一愣：“怎么？”

瑜宝道：“你是在和这头牛说话么？”

华一笑了笑：“你在说什么呢。”

华一抚摸着牛魔王的脖子，牛魔王只是顺从地站着。

左兵皱眉道：“我听你叽叽咕咕地说了一路了，你是在和这头牛聊天么？”

华一摇头笑道：“你也傻了么？人怎么能和牛说话呢。”

牛魔王点点头。

“咦！”习马瞪大了眼睛，指着牛魔王道，“我的妈呀！我刚看到这头牛点头啦！它能听懂我们说话！”

于是众人都紧盯着牛魔王。

这眼神让牛魔王感到不舒服，他便往华一身后躲了躲。

华一摇头道：“点点头怎么了？牛就不能点头了么！我看你们真是闲得无聊了，居然以为牛能听懂人话。”

牛魔王再度点点头。

“啊！”瑜宝急得跳起来，“它又点头啦！我也看到啦！”

华一耸耸肩：“你们真是太闲了。”

他转身拍拍硕大的牛头，道：“好啦好啦！你也别跟这些人类啰嗦了，快些走吧。”

牛魔王轻声叫了一声，竟调转方向，甩着尾巴走向田野去了。

“嗯？”瑜宝捏着下巴冥思苦想，“总感觉有些怪怪的。”

尹冰道：“走了这么久了，还有多久到下一座城啊？”

左兵道：“不远了，前面便是夏果城，人间著名的避暑胜地，我们到哪儿便可以好好休息了。”

瑜宝又缠上了尹冰，问道：“冰儿姐姐，夏果城又是什么地方啊，你给我说说呗。”

“夏果城啊，最出名的便是城里特有的上千种美味的水果......”

旅行回归正轨，除了那两个格外活泼的女孩子外，男人们依旧沉默地走着。

左兵习马原本还偶尔闲散地聊聊天，直到两人实在无话可说了，便开始在华一身上动心思了。

两人回过头来，怪异地盯着华一望了望。

华一被他们看得烦了，没好气地问道：“看什么？”

习马露出笑容来：“咱们认识也有些日子了吧，可你小子始终神秘兮兮的，是不是没拿我哥俩当朋友？”

华一不屑道：“难道你们把我当朋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