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她的丈夫是怎么才能娶了她的？”小白墨顿了顿，道，“周夫人当初也是个黄花大闺女，在街上被一只老鼠袭击了，一个少年英雄为了救她，撕破了她的衣服，看了她的身子……正因如此，赵老爷不得已，才成全了两人，成就了一段佳话。”

“哦。”炁忧笑了笑，“有趣的故事。”

“所以呢！”小白墨捧住炁忧的脸，“我也把你看光了！我要娶你！”

“我不要。”炁忧笑道，“这故事我也听过呢！那个少年英雄可从未强迫过赵小姐！人家之所以喜结良缘，究其根本，还是要两情相悦才行呢。”

小白墨沉下脸来，道：“你可说过你喜欢我的！”

炁忧眼神飘忽：“那是年少不懂事！不作数。”

小白墨嘟着嘴推开炁忧，起身道：“你就是喜欢小阿柳是吧？她也来找过你几次！我都没让她进来……”

炁忧道：“你做的对，我不想让别人知道，也不希望让她看到，徒增担忧罢了……”

“嗯。”小白墨没好气道，“怕她担心是吧？这么心疼她呀？那你现在能动了，我就该走了，叫你的小阿柳来陪你呀！”

炁忧道：“我饿了。”

“叫你的小阿柳来给你做饭呀！”小白墨边走边道，“以后什么事都去找你的小阿柳吧，不要找我了。”

炁忧笑道：“不行，有些事要你来做才行。”

“比如说？”

“你做的饭比小阿柳做的要好吃一点点……”

小白墨嘴角扬了一下，却又很快换作平静的样子：“哼！人傻乎乎的！嘴巴却挑得很！”

“所以你不能走。”炁忧道，“你还得为我做饭呢。”

“那我问你！”小白墨道，“她漂亮还是我漂亮？”

“我分不出来。”炁忧老老实实地摇头，“都挺漂亮的。”

“那你更想和谁在一起？”

“你们都是和我在一起的呀？”炁忧道，“你们要离开吗？”

小白墨冷笑道：“哼！还想要三妻四妾吗？我小白墨才不会与其她女人共侍一夫！”

小白墨大声道：“我和她！你选谁做你的妻子？”

“啊？”小白墨突如其来的质问，倒让炁忧愣住了。

真的要娶一个人类为妻吗？炁忧从来不敢这样想。虽说半本书对这个问题一直持无所谓的态度，可炁忧心中一直有道难以逾越的鸿沟，那是他从妖界带出来的，对人类的成见。可这两个女孩子，与他所见的人类又大有不同……

见炁忧愣着，小白墨又道：“我们两个可与你纠缠了有两年的时间！女人的青春可经不起浪费！我们最美好的两年时间都花费在了你身上！你要是不在我们两个中选一个，最终又去选了别人的话，我们两个定是要把你剥皮抽筋的！”

“啊。”炁忧低下头去，“这该怎么选呢？”

小阿柳来找炁忧玩时，提及小白墨。

小阿柳道：“白墨姐很小的时候就被她父亲许给了一户富贵人家，约定在白墨姐二十岁时就嫁过去。可白墨姐一直不愿意。”

“那家的公子，也就是白墨姐未来的丈夫，还是挺讲道理的。”

“他说成亲一定要有感情基础才行。于是他把婚期又往后推迟了一年，在这一年里，时常来找白墨姐，邀她出去游玩，送她礼物，对她可好了呢！可白墨姐一直不愿意，今年白墨姐都快二十二了，这门婚事应该是再也不能往后推了，白墨姐估计是要嫁过去了！”

“哦。”炁忧点点头。这也难怪小白墨为什么会突然在意起这个问题来。小白墨希望自己娶她吗？如果自己不娶她，她是不是就要嫁给那个公子了呢？

炁忧诧异地发现，自己心中竟有一种难以言明的感觉。是什么呢？遗憾、焦急、纠结、不舍……好像都有。

可小阿柳道：“那位公子也不错呢！白墨姐嫁过去了一定会幸福的。”

“哦。”炁忧漫不经心地道，“是吗……”

“不说她了。”小阿柳笑道，“你不在的这几天，街上可发生了许多好玩的事呢！我曾看到一只猫和一只老鼠趴在一起睡觉！赵老爷家的小黑咬死了自家的鸡，被打了一顿！吵到了大半夜！徐秀才收的哑巴学生也离家出走了……”

小阿柳滔滔不绝地讲着，开心的笑着。可炁忧只是呆呆地望着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