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糕点放在桌上,简单的收拾了下房间,约好的时间是晚上十二点,还有好几个小时。
连皎躺在床上,拿着手机搜了下红松鼠。
不贵,普通家养的红松鼠也就几百元,随时都可以买。
天还没黑,连皎昨晚睡得够久,现在一点困意也没有。
她换了身暖和点的浅紫色毛领风衣出门。
医院。
滦鸩正在吃梨,抬眼看到连皎淡然的走了进来。
问:“你来的次数有点频繁啊,以前一个月能来一次不错了。”
连皎淡淡道:“我刚问了医生你的身体情况,好了很多,可以出院休养。”
滦鸩元气一下子释放出来,高兴地欢呼:“真的?我总算可以出院了!哈哈哈。”
连皎:“你先别急着高兴,你那些存款在医院花的差不多,现在没钱没住处,你打算怎么办。”
滦鸩抖着腿:“还能怎么办,随便找个网吧落脚,哎,你那个网吧虽然给了方孟,但好歹也能说上几句话,我就在那里住了得了。”
连皎冷笑:“你还真是不挑。”
滦鸩眯着眼睛哼笑:“你肯定另有目的,直接说吧,别拐弯抹角的,老娘最烦那一套。”
滦鸩的长相很斯文,标准的瓜子脸美女,可她一张口,形象荡然无存,当然手足的动作也很毁形象。
连皎:“网吧缺人,你可以去帮忙,住的地方,就住我家吧,顺便帮我照看下她,并且挂我的账号,有时需要你动手。”
滦鸩表情严肃起来:“他们又去找你们麻烦了?”
连皎不欲多说:“短时间是不会再来,我时常住公司,她一个人回家不太安全,麻烦你了。”
滦鸩说:“你和我最大的不同就是你哪怕表面有多高冷,心里都会记着别人的好,我就不会,无论是感谢还是道歉,我都不屑说。”摸着下巴,打量着她:“这不是事,但你让我给你挂机游戏......你这是要一人分饰多角啊,快说说,这几天发生了什么?”
她很聪明,和这样的人聊天有很多不用说得透明就能懂,但她太聪明,也是让连皎皱了下眉,尤其是滦鸩爱八卦爱刨根问底这个毛病。
“阆壬是Tide这件事已经确认,我的马甲还没掉。”
滦鸩打了个响指点头:“懂了,放心,交给我,不会露馅。”
用连皎的ID和披着马甲的阆壬聊天多刺激!
她阴森森的笑了两声。
连皎警告:“不能乱说话。”
滦鸩别过头,睁开一只眼傲娇道:“那就不是我能控制的了,你的阆神来找我做任务啊什么的,我能不回吗,再说了玩游戏不开玩笑多枯燥,你看每次比赛阆壬都得恶劣的调侃对手几句就知道他不喜欢沉默无聊的人,你可得适当改变一下。”
连皎压根没把她说的话放在心上,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淡淡道:“快起来收拾东西出院。”
滦鸩一口梨没咽下去呛了好几下:“哈?现在?”
连皎扭头看向还没黑的天色,默默的看着她。
滦鸩黑着脸一把撩开被子,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嘴里嘀咕:“最后一晚都不让我睡,你太薄情了!”
凉凉的声说了一句:“十分钟内离开,不然......”
滦鸩暴躁的把各种小东西一股气的丢进箱子,乱七八糟的也不整理了。
背对着连皎的滦鸩瞪眼咬牙,看我到时候给你挂机如何和你的阆神黏黏糊糊!
“收拾好了!”滦鸩捶着腰站起来,龇牙咧嘴:“在床上躺这么久感觉下半身都残废了似的,腰酸背痛。”
“多运动。”
“这就是你一个行李箱都不帮我推的理由?”
连皎脚步未停,回头看着她推着两个箱子,然后像没看到似的淡定转回头:“嗯。”
滦鸩顿时想丢掉行李箱空手走得了,但是寒冷制止了她的脑残行为,硬的不行软着来。
“皎皎——我真提不动了。”
滦鸩故意加重喘气的声音,手上也用力,让轮子和地面摩擦,不是想增加她的愧疚感,而是让连皎听着心烦。
连皎沉着脸转身,二话不说的拿走一个行李箱,冷声道:“走快点,冻感冒没钱让你输液。”
滦鸩嬉皮笑脸的跟上:“皎皎妹妹可好了,怎么会眼睁睁的看我冻死呢。”
连皎依旧面无表情。
她们都是属于不想说话就不开口的,所以上车后很安静,就像没人一样,让司机很不安的问道:“你们两个小姑娘怎么一句话都不说,闹矛盾了?”
两个人什么反应都没有,连皎是懒得说,滦鸩是不想说。
快要到目的地连皎才收回看向窗外的视线,看了眼计价表,提前把钱准备好,到了后付钱利落的走人。
司机收好钱摇头:“年轻人图安静,老一辈图热闹,老咯。”
两人保持着沉默是金的态度到了网吧,然而要下楼梯,站在楼梯口连皎没动了,只是给滦鸩一个眼色,你自己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