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怀修看他一眼,后者缩了缩脖子,轻咳一声,“将军,金苍军队离雁凌关只有十几里了。”
“让将士们作好迎战的准备。”
“是”
“报!”
“说”
“将军,不好了,援军在路上遭遇了伏击,怕是要晚上几日才能赶到雁凌关。”
“什么!”武云起恨不得吃了来报的小兵,吓的后者将战报交于将军后便急急的退了出去。
索怀修看完,面上毫无波澜,似是不曾听到援军会晚到的话,这可急坏了众将士。
“暮云寒,调集所有将士迎战,排兵布阵一事,昨晚我已与你详细说明,若再有不懂,就按以往的战事来安排。”
暮云寒一愣,将军这是...
“听到了吗?”
“是”
“武云起,一会儿你与我作前锋杀敌...”
“将军不可!”还未说完,便见面前三人跪在了地上。
“将军,有我与暮云寒二人足矣,将军切勿亲自领兵。“
“索北战,带上百人与寻不遇一起护老幼妇孺撤离至乐安城。”
“将军...”索北战咬着牙,深知自己的弟弟以公徇私,想为索家留下一脉,而他自己却要深陷在此,甚至要陪上性命。
“这是军令,执行。”索怀修看他几人一眼沉着脸说道,随即起身,“武云起,跟我来。”
“是”
“是”暮云寒与索北战也各自离开。
半个时辰未到,雁凌关三里外便聚集了黑压压的数万战士,而城门却依然紧闭着。
“哈哈哈,索怀修,你个懦夫,本将军已兵临城下,而你却躲在门内算什么本事。”
“懦夫!懦夫!”几万人对着城门齐声喊着,似是要把那城门震破。
“孙副将,你带六千人去将雁凌关的城门打开,天亮之前势必要拿下雁凌关。”
“是,末将定不负将军所托。”孙奎领命。
击鼓连天,是金苍进攻的号角。
“杀!”六千人的喊声响彻黑夜,繁星下是战争的开始,流离也自此拉开序幕。
夜色下,只风雁凌关两侧几丈外有几棵枯树,“杀”声震天,枯树之上的数百只乌鸦夺命而逃,本就灰暗的天色一下子变得黑漆漆,仿若将所有残忍封印在黑暗之中。
扑哧,扑哧——
乌鸦展翅而起的声响,似是一个个嘲笑着众人的自私与霸道。
对面的城墙之上,索怀修与武云起并肩而战,后者看了眼飞起的乌鸦,眼角一跳。
“这可不是好征兆。”他小声嘀咕一句。
索怀修转头看了一眼散尽的乌鸦,又扫了一眼武云起,“你何时也信这个?”
“啊?”武云起挠了挠头发,“嘿嘿”一笑,答道:“将军,末将这不是正心烦吗,看到这些个乌鸦,又听到它们的啼叫声...”
“相传乌鸦的啼叫声是不祥之兆,会带走人的性命、抽走人的灵魂,它是不祥之鸟。”
“都说乌鸦象征着灾难,将军,此次一战,我们是否无一点胜算?”
索怀修转过身看向他,极为认真的说道:“凡事皆有两面,乌鸦亦是孝顺的,‘反哺慈亲’说的便是它们。另有《汉书》之中提到,御史府吏舍百余区,井水皆竭,又其府中列柏树,常有数千野乌栖宿其上,晨去暮来,被人称为‘朝夕乌’,故御史府亦被称为‘乌府’。”
“这个...”武云起又挠挠头,“末将听不太懂。”
索怀修转头看向城墙下越来越近的金苍士兵,“乌鸦是否是不祥之鸟已不再重要,今日就算没有它们,金苍不也照样攻打过来?最后流离失所的只会是无辜的两国百姓。”
此时的武云起想起了远在千里之外的媳妇,眼眶不由一红,吸了吸鼻子,问道:“将军,我们何时动手?”
“待这几千人离我们只有一里之时动手。”
“是,定让他们有来无回。”
“自然。”
孙奎带领六千人浩浩荡荡的来到了雁凌关门前,抬头却见城墙之上两抹身影。
“哼,不敢来应战吗?哈哈哈,还说什么商麟未来的战神,怕不是自己封的吧。”
“来人,给我将门撞开。”
“是”
几人抬着巨大的木桩正欲撞门,却听到不远处“嘭,嘭,嘭”的声响越来越近。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