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替他担心的青芷,一路被他牵着手走到帐中,心中虽甜,但此时后面之人心里怕是有诸多意见吧。
“索怀修,这样不妥...”趁着众人还未进帐,她小声说了一句,可是某人似是没有听到,依旧牵着她的手。
“你不怕他们以此要挟你?”
见他不语,她皱眉头小声道:“我觉得我们还是低调一些,待他们走后再...”
“再什么?”这句倒是给了她回应,旁若无人的嬉闹,完全不顾(shēn)后站着的一干众人。
元崇明看了暮云寒一眼,有些叹气的摇了摇头,似是在说:“你看吧,将军竟为了一个女子,如此浪子行径,哪还有半分将军该有的样子?”
暮云寒何曾不知元崇明这一眼意味着什么?随也是心下一叹,这一叹是为将军的处境,此番兵部尚书定是要为难将军了!
想想将军无形之中的得罪的人,还真替他捏了一把汗,礼部家的公子寻不遇是将军的(qíng)敌,刑部家的女儿幕成雪又死在轻云阁外,还有兵部、户部更不用说。
想到此,暮云寒竟觉有些心累,还有之前一二再再二三来青平的中书大人,他多次恳求将军将若白留在军中,但...若白不愿,执意要暗中调查杏林院一事,呵,无形之中让若白离青平越来越远,哎,中书大人心中定是对将军有所怨念吧,若是有人在暗中将这些人联合起来,后果不堪设想啊。
若是将这女子赶出青平,或是让她消失,也不会有这么多的麻烦。
看到(shēn)后站着众多青平将士,青芷可没有某人的脸皮厚,稍一用力便抽出了手退至一旁,其实自己在这里也没有用,哎。不知一会儿若是争吵起来,会不会让他陷入两难的境地?
“伍千言,先送芷儿回去休息!”
嘎?众人皆是一愣,将军怎么突然让那女子走了呢?而青芷本人也是愣了片刻,刚才还在想对策来着...
“将军…”元崇明一愣,才刚进来为何又要将她送回去?难道…难道刚才无意中说的那句话惹到了他?
帐内众人看了一眼元崇明,又看了看自家将军,最后目光都定格在了那女子(shēn)上,若是她不在这里,大家还可以畅所(yù)言,不用顾忌一个女子的感受,其实也是好事,但就是不明白将军为何先将她带进来,又让伍千言将她送走,这样岂不多此一举?
武云起暮云寒二人心中皆是了然,将军这护人的法子还真是出人意料,先是在侍郎大人面前与青丝带秀了恩(ài),恶心了别人倒甜了自己,然后在众人面前又牵着她的手进了帐,给了她莫大的荣耀,现下又让伍千言将她送回去,如此大费周折,却从头至尾未曾提过一句侍郎大人及李猛所提出的问题,看来一会儿他
们几人要吃些苦头了。
青芷担忧的看了索怀修一眼,想要开口问他为何,但看到这么多人在此,又见他给了自己一个放心的眼神之后,便跟着伍千言走了出去。
待他们离开,索怀修呼出一口气,坐了下来看了他们一眼说道:“现在有什么话可以说了。”
这一番闹腾,元崇明都差点忘了自己要做什么,只听他轻咳一声,又无意的看了暮云寒一眼,后者摇头,接着一声叹息,元崇明从他的反应来看,怕是今夜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了。
“将军,那青芷是否与地煞有关尚未可知,现下又出现在粮仓,卑职认为,为了青平将士安危,也为了雁凌关的百姓着想,卑职斗胆恳求将军,将青芷姑娘送出青平。”
众人皆垂着头屏息以待,索怀修环顾一周,深厚的声音响彻整个营帐。
“你们也是如此想的?”
“是”暮云寒与李猛等人皆低眸颔首说道。
最无辜的武云起吱吱呜呜的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寒冬之际,便见他急的额头之上汗大滴大滴的落下。
“末将...一切听从将军安排!”终是鼓起勇气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暮云寒凝眉,倒是元崇明有些意外的看了他一眼,这个武云起不曾与那女子有过接触,为何向着她说话呢?
武云起接受到众人不解及埋怨的眼光后倒是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哎,其实现下最后悔的便是刚才跟着老暮走了进来。
索怀修将众人的反应尽收眼底,朗声道:“都先坐下吧。”
“谢将军。”众人心怀忐忑的坐了下来,看将军面上虽无任何变化,但不知怎的,看着他的凌厉的眼神,总觉得一会儿他会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话来。
“我初次见到青芷是在平吉村,那时的她只是普通百姓,最重要的是,那时的她并不认得我...”。
“那次是我奉皇命去捉拿金苍大皇子虚则炎,一天后,是我与她的第二次相遇,当时的我受了伤,满(shēn)满脸都是血,而且脸上(shēn)上都起了红点,那时她并不知我的长相,不知我的名字,更不知我的(shēn)世。”
他轻声说着与那女子的几次相遇,众人皆不解的听着,元崇明更是眉头紧锁,将军说这些难道是想...
听得最为认真的倒是武云起,他在心里啧啧叹道:“啧啧啧,没想到将军与青丝带还有这么一段甜蜜又苦涩的回忆,哎,那青丝带也真是心大,这救的幸好是将军,若是遇到的虚则炎,那还有命在吗?”
“第三次相遇是在我去杏林院养伤的路上,她去杏林院学医,众所周知,那时的我遇到了幕成雪派来的杀手...应该说是劫匪。”
说到这里他抬头看了元崇明一眼接着说道:“这
些事(qíng)你们的人应该都能查得到,我也无需多说。“
“这...呵呵,将军说的哪里话?”元崇明听到这话,冷汗连连。
“在杏林院的种种,也许你们比我更清楚。”
“芷儿只是平吉村一个普通的村民,与地煞毫无关系。”
“当年我曾派过伍千言、九思、盖四野还有八月湖去调查过她的(shēn)世,但结果...”
他扫了众人一眼,众人皆盼着他能说点什么,但...
“什么也未曾查到!”
众人听到这里皆心下一惊,赤炼堂里的四大高手一起去查,竟都未曾查出什么,是她太会隐瞒,还是本就单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