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青芷对这个标记最是熟悉不过,只见那宣纸之上有毒的粮草连起之后,形成了一个大大的“乂”,似“杀”字的上半部分。
伍千言在一旁说道:“青芷姑娘,这是之前飞鹰的标志,现下已成为了地煞的标志...”
“地煞?苏阳在的那个地方是吗?”
伍千言低眸答道:“是”
“这是挑衅吗?”不然何必煞费苦心将这些粮食组合这样一个标识。
“看来青平内部有不少(jiān)细...”
伍千言低着头未曾答话,死死地看着手中宣纸上的那个标记,悬公子与将军在昨(rì)也锁定了地煞,今(rì)青芷姑娘的发现,进一步说明了地煞想要找索家报仇,进而取代,最后瓦解商麟政权,有这样野心的人,到底是谁呢?
“青芷姑娘,今(rì)就到这里吧,我会将所有的事告诉将军,你回去好好休息一下。”
“嗯,这里的话...”
“我会派人处理的。”
“好,我们走吧。”
伍千言见她还想着原路返回,急忙走上前挡在她面前说道:“青芷姑娘,我们从这里走。”
青芷一愣,“好,这个时辰,将军是不是在帐中与众将士议事?”
“是”
“伍千言,今后你会将我所有的事都告诉将军吗?”一路走着,她一路问着。
伍千言一愣,这个,他倒未曾想过,经她一提,心中竟有些不知该如何做了。
“...(rì)后属下会听姑娘吩咐,若是姑娘想让将军知晓,属下定会告诉将军,若是不想,属下便不会说。”
青芷点了点头,很满意他的回答,比恋七靠谱多了。
“好,有你这句话便成,其实我也没什么事不能让将军知道的,若他问起,你就说。”
“是”
......
黄昏时分,白茫茫的青平却异常(rè)闹,只因二十多人簇拥着一个年约四十多岁的男子走在最前面,对面站着暮云寒,而武云起则脸色臭臭的跟在(shēn)后。
“盼崇明良久,你总算来了!”暮云寒(rè)(qíng)相迎,使得对面的元崇明眉眼开怀,心中得意非常。
“云寒呀,你我有许多年不曾相见了吧?”他走过去拍了拍暮云寒的肩膀,“嗯,又壮实了不少,看来在雁凌关没少吃苦。”
“崇明哪里的话,我等奉皇命在此镇守,哪敢言苦,不过是护一方百姓平安而已。”
“云寒所言甚是,皇上若是听到你这般言语,定会龙颜大悦,哈哈哈!”
“云起这些年过的可好?”元崇明可没忘一旁还有一个人,侧眸看向他问道。
“多谢元大人关怀,末将一切都好。”武云起低头掩去眸中的厌恶之色答道。
元崇明唇角一勾说道:“一切都好便是最好不
过。”
暮云寒见武云起明显的排斥之色,不由得心下一叹,面上还要保持着(rè)(qíng)看向元崇明。
“快快快,崇明快进来,将军等你多时了。”
元崇明眼眸一挑,没想到索怀修竟在营帐里等候了。
“哪能让将军等我呢,我们快些进去。”随见他疾步走了进去。
“进来吧。”暮云寒看了一眼武云起,只见后者白眼一翻也跟着走了进去。
“兵部侍郎元崇明参见将军!”看到那个俊秀不凡的男子正端坐在书案前,他急忙走过去行礼道。
“元大人请起,来人,上茶。”索怀修看他一眼说道。
“谢将军。”
暮云寒与武云起也坐了下来,前者缓和气氛问道:“崇明,一路可曾顺利?”
“让诸位将军担忧了,此番来此,一是为了达成尚书所托之事,二来是为了看望将军。”
“哦,尚书有何吩咐?”
元崇明摆摆手,说道:“云寒严重了,尚书哪敢有事吩咐将军。”
“像兵部,这些年所管无非就是一些锁事....”
“凡武官诰敕、俸粮、水陆步骑(cāo)练、官舍旗役并试、军(qíng)声息、军伍勾补、边腹地图、文册、屯种、器械、舟车、薪苇等等....”
“此番种种,兵部也是皆尽所力为皇上分忧...”
听他如此说,众人皆有些意外,弦外之音不言而语。
本就对他无好印象的武云起更是对他不屑,难道兵部落得如此还要怪罪将军不成?哼,还不是自己无能。
暮云寒掩去眸中神色,轻笑一声道:“崇明所言甚是,像你我皆是为皇上分忧,只要商麟一直这样太平下去,你我辛苦一些又有何妨?”
“哈哈哈,云寒此话甚得我心。”
索怀修面不改色的看了一眼元崇明,见他眼眸之中划过不屑,心下不由一叹,再看武云起,若不是有暮云寒拉着,怕是早就过去揍他一顿了吧。
“哈哈哈,难得崇明来青平一趟...”说着,便见暮云寒端着酒起了(shēn)。
“崇明不远万里来到青平,现下又至寒冬,今夜我们不醉不归如何?”
“这个倒是不错!”许久未曾开口的武云起勾了勾唇说道。
元崇明挑眉看向他二人,心下不由一紧,他二人莫不是想趁自己酒醉(tào)话吧?
暮云寒看他竟有片刻愣神,不由得一笑问道:“崇明?怎么了?”
元崇明轻咳一声说道:“不瞒云寒,我自数十(rì)前便从京城连夜赶路,今(rì)到这里见到你们方才松了一口气,我这老骨头不如你们年轻人,不如明晚我们不醉不归如何?”
暮云寒与武云起相视一眼,看来他的防备之心还(tǐng)重。
“你二人先送元大人去休息。”此时索怀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