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茵儿,你还记得我们上次去驿站见到他的场景吗?”
“奴婢记得,当时您也如今天一般耀眼,可您离开之时....”
“是不是当时宁安郡主说了什么?”想来也就只有这一种可能了。
只见她拭了一下自己的眼泪,摇头。
“那天我去见他,比之从前,他少了三样东西。”
茵儿心下一惊,索将军还会少东西?一少还是三样?
“一个是他从不离(身shēn)的玉佩,一个是他从不离手的轻云,还有就是他最(爱ài)的白玉发冠....”
“可是少就少了,为何还要多出一样东西刺痛我的心?”
“公主...”
“茵儿,你可知,他的头上系着是什么?”
“呵呵呵....”听着自家公主这断肠般的笑声,她宁愿公主哭出来。
“多了一根再普通不过的发带...”
“发带看似是白色,却在行走间,泛着青色,青色啊....”
“公主,只是寻常发带而已,哪天奴婢也为您寻一根来带可好?”茵儿这才松了一口气,心中感叹自家公主还真是视将军如命,小小的一根发带也让她紧张成这个样子。
“不
,那不是寻常发带,那是他思念那个女子的证据。”
茵儿的心又被提起,“那女子?公主说的是谁?”
“还能有谁?杏林院的那女子名叫青芷,他头上系的又恰巧是青色发带,茵儿,你说....那女子比宁安郡主还美吗?”
“公主,您莫要伤心,此事是真是假尚未可知,一切等将军来了再说可好?”
“就算是宁安郡主在您面前也要逊上三分,试问世间还有哪个女子能与您相提并论?”
风舞遥死死的握着双手,心中的不安久久未能散去,他来了,是幸福的来临还是劫难的开始犹未可知。可他不会无缘无故的任那青色发带系在自己墨发之上的。
.......
而书房之内,长公主赵语汐正掩唇轻笑。
“夫人为何而笑?”厉王风楚奕不解道。
“你心心念念之人即将来看你,不知王爷此时心(情qíng)如何?”
“夫人莫要打趣于我,我也是为了遥儿着想。此前她生辰之(日rì)不见怀修前来,此次怕是有事相商。”
“若是如此,那今(日rì)遥儿便又不能得偿所愿了。”她轻叹一声,虽年近不惑,却风韵犹存,宝髻松松挽就,铅华淡淡妆成,言谈举止间又透出皇家之尊贵。
对面之人“”轻叹一声,(挺tǐng)拔的(身shēn)姿一(身shēn)玄色衣裳,她看了心中小鹿仍会乱撞,当年就是这样一副清冷绝美之姿把自己迷住,任谁好言相劝,她誓死都要嫁于他。
成婚之后为他生下两个女儿,想起舞儿....心下不免惆怅,再抬眸看向那青丝已变白的夫君,心下又是一阵刺痛。
“正事要紧,我与他商议完,就让遥儿带怀修在我们府中走走,也好给他二人创造机会。”
“还是夫君想的周全,希望这次,怀修的眼中能真正的看到遥儿的(身shēn)影。”
他走到她(身shēn)边蹲下,将她白皙的小手放在自己的掌心,“夫人安心,有缘之人必能历尽所有磨难,终在一起。”
她扬起一抹笑容,明媚了时光,映入他含笑的眼底。
只听她轻启红唇道:“夫君所言甚是,犹如我们当年一般,千帆过尽,终有一个温暖的怀抱在等着彼此。”
二人相视而笑,那过往的种种皆带着心酸与不屈,还好结果又甜又美好,曾经付出的一切都觉值得。
“王爷,索将军到了。”小侍的声音打破了这温暖时刻。
二人对视,幸福似是溢出书房,直击门口小侍幼小的心灵,他战战兢兢的等着王爷开口,却不想吃了一大口狗粮,哎!习惯了,有些事你要习惯,他心下自顾自的安慰自己道。
“好,知道了,快请。”他起(身shēn),牵起夫人的手缓缓走出书房,去迎接那个他们一直很喜欢却总是见不到的索家二公
子。
晨间的阳光似是穿云破雾不远万里的来到这里,洒下缕缕金光,抬头望去,似是飞云流雾,在美轮美奂中倾斜而下,又似是置(身shēn)于人间仙境般,让人心旷神怡。
远远的他们二人就见一白衣男子,与两年前相比更加丰神俊朗,气宇轩昂。只是......他(身shēn)后随风飘逸的发带是怎么回事?
二人相视一眼,都瞧出了些许不同,玉佩与剑不说,怎么连头上的束冠都换成了一根再普通不过的发带呢?
索怀修带着九思一人前来,远远的就瞧见厉王牵着长公主的手前来相迎,他二人还和之前一样,恩(爱ài)非常。随加快脚步,来到二人面前。
“怀修见过厉王、王妃。”
“怀修不必多礼。”赵语汐虚扶一把说道。
“怀修,青平之事可有解决?是否需要我帮忙?”风楚奕问道。
“你看你,怀修刚来,你就问这个?”赵语汐嗔他一眼,“来,怀修,还未吃早膳吧?我们先去偏厅吃过早膳,你们再聊也不迟。”
“夫人说的甚是,我的错,怀修,走,我们先去吃饭。”他大笑一声掩去尴尬。
索怀修正(欲yù)开口,只觉得一阵香风自(身shēn)后而来,他微微皱眉,不着痕迹的转(身shēn),脚步轻移退后数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