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法国,没人会认出我来的!”慕枫眠还以为顾璟行是担心她的身份暴露呢!
“不,我不去医院嘛!”顾璟行却挣脱了她的怀抱,在床上蜷缩起来,跟一个小男孩一样,委屈巴巴地说道:“才三十八度九,我不要去医院,去了就要打针......”
慕枫眠明白了,他是在害怕打针!
慕枫眠觉得好气又好笑!这男人曾经当过特种兵,身经百战了的,就中枪后都能够自己取出子弹并包扎,怎么现在竟然害怕打针了呢?怎么突然变成了柔弱不能自理的男子了呢?这是在跟她撒娇呢?!
既然顾璟行不愿意去医院,慕枫眠只好先想别的办法。
她在柜子里的医药箱里找出一块退热贴,贴到他的额头上,然后把另外一面退热贴放在冰箱里冷冻几分钟,隔十分钟就给顾璟行换一次退热贴。
期间,她打了电话给薛导演,说是顾璟行发高烧了,今天得请假一天。
薛导演同意了。
慕枫眠让Brandon帮忙熬了一些白粥,粥里加了一些切碎了的西兰花,她一勺子一勺子地喂顾璟行吃了。
虽然顾璟行没什么胃口,但是吃些白粥垫垫肚子也是好的,空腹吃退烧药是比较伤胃的。
她摸了摸他的额头,竟然变得更烫了。
慕枫眠叹了口气,将他的半个身子扶起来,但扶不住,他的身子像是被抽去了骨头,软绵绵地靠在了她的胸前,似乎还觉得不舒服,胡乱动了动,找到了合适的角度和位置,这下没再乱动了。
慕枫眠把十五毫升的退烧药送进她的嘴中,幸好,病中的他很乖,不问也不拒绝,顺从地将药片吞下,就着她的手臂“咕咚咕咚”地喝了一杯温水,神情就像个孩子。
然后他又往她的怀中蹭了蹭,不住地轻喃:“冷......我冷......”
慕枫眠拍了拍他的脸,他不耐烦地晃了晃头,道:“别动,好冷......让我睡一会儿,抱着我!”
他的眼底有一圈青色,让慕枫眠心疼至极。
她紧紧地抱着顾璟行。
可是怀里的男人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双手突然如同八爪鱼一般紧紧地锁在她的身上,因为发烧而变得滚烫的身体就像是一条被点燃的导火线,让她觉得意乱情迷。
他抱得越来越紧,嘴里却还是喊着冷......
两人已经毫无缝隙地靠在一起,什么都碰到了,他坚硬而她柔软。
慕枫眠觉得忍无可忍,低头就含住了他的嘴唇。
她是第一次这样自上而下地亲吻他,仿佛是她变成了男人,这一吻象征着男人的绝对主权和占有欲,这钟感觉让她很有新鲜感。
此时顾璟行仿佛是身处十八层地狱,分不清什么,只觉得身上冷一阵热一阵,冷的时候仿佛身边有个大火炉,靠近她就是了,热的时候......唔,口中似乎送来了清冽冰凉的甘泉,他乖乖地含住,希望能叫这不适快点退去。
他的面颊和嘴唇是两种温度,但同样鲜嫩。
慕枫眠喘了口气,第二次去吻他的时候,被他躲过去了。
他迷迷糊糊地说道:“别胡闹,会传染给你的!”
她笑了,心里感动得要命。人都病成这样了,还在担心她!
不知何时起,他清俊的脸上沾染了一丝暧昧,耳朵也“熟透”了。在暖色的灯光下,他真的好柔弱好可爱,让慕枫眠好想此时趁他病弱的时候乘虚而入啊肿么破?
慕枫眠被自己的“邪恶”念头吓了一跳,连忙取了一块退热贴贴在自己额头上冷静冷静。
顾璟行的身体底子好,经过慕枫眠一天一夜的衣不解带的照料和安稳的休息,他的病已经基本痊愈了,精神比昨天好很多,但是虽然身体还是有点乏力。
早晨,顾璟行睁开眼睛,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之后,看到慕枫眠就睡在他旁边。
床边有一盆水,水里有毛巾。
昨天他喝了药之后,并没有很快退烧,而且额头烫得厉害,慕枫眠就给他贴退热贴,还打了一盆冷水,用冷毛巾给顾璟行擦拭身体降温。
折腾了好久!
后面顾璟行的情况虽然稳定了下来,但慕枫眠心里没底,担心会有反复,所以就一夜未眠,守了顾璟行一夜。
顾璟行当时模模糊糊的,当然不记得所有的细节,但他看着这些,大概也猜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