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映入眼帘的男人,面上明显带着风霜。一头黑色的长发被他随便一挽,松松垮垮的垂在脑后,脸庞也消瘦了许多,嘴角上还起了许多泛白的干皮,看的虹一阵心疼!
银石的手里端着一碗软糯的米粥,走到木榻前一手轻轻的抚着虹的面颊温柔道:“肚子饿不饿?不饿也得吃一些,你发烧了,我才叫了简安和香草过来给你煎药!”
虹的神情比较激动,相比自己的身体来说,她还是先确定这是不是梦最为重要:“你是真的回来了吗?我现在不是做梦吧?”
“虹儿得乖乖听话,咱们先把粥喝了,吃完饭再把药汤喝了之后,我会好好的告诉你这是不是真的。”银石诱哄着把药放在了小女人的唇边。
为了确认自己是不是在梦里,虹使劲的咬了咬舌尖:嘶……真他妈的疼…看来这男人回来是真的了。
甚至都没让银石喂,虹就呼呼噜噜的喝完了米粥,又平生第一次用最快的速度把一碗黑乎乎,苦哈哈的黑药汁灌进了肚里,而且还破天荒的没抱怨药汤苦,她可是最怕苦的人。
虹喝完了药汤,嘴里被塞进来一块甜甜的果脯,早在银石叫虹乖乖的时候大伙儿就悄悄的跑到了外面,还真是没一个人是不识趣的。
口腔里胡乱咽下果脯,虹就带着哽咽的嗓音喊道:“大石头,我好想你…”虹毫无顾忌的投入男人的怀抱里,紧紧的搂住了他的脖子,生怕一个松手人就会跑似的。
“我也好想虹儿,做梦都想……”后面的半句银石悄悄的对着虹儿的耳根说的,声音轻的不能再轻了,可是她还是听的一清二楚。
这个臭男人,一回来就调戏她,哼……
银石将下颚放在虹的肩膀上,手掌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直到感受到怀里的女人身体不似刚才那样僵硬,才起身温柔拍了拍她的后脑道:“陪着我再睡一会儿,听话,你也病着得多休息。”
“嗯……”
女人的声音无比的柔顺,好像只要男人待在她身旁,要她做什么都可以的样子,看来这一次的分别,她真被这相思之苦累的不轻。
银石看虹老实乖巧的躺进他的臂弯,才抬起头擦了擦自己隐没在额际里的虚汗。
昨夜,他带着一身凉气入室,还未干的湿发肯定碰着了虹娇软的身子。又加上他们俩百余日未见,他未考虑其他便缠了上去。
再说,他在情事上的需求量本来就大。平常两个人长年不分,他才勉勉强强的填饱肚子。
可是,这一次的分离让他“饿”极了,他草草啃了几口哪能算饱。看着虹儿在昏黄烛火下的绝美胴.体,他又疯魔了一样的红了眼睛,缠着她又闹了个没够,也不知道折腾了几次,直到他发现天色微亮后才算停歇。
谁知道他才拥着她小睡片刻,便觉着女人的身体烧烫的厉害,他这才知道估计是自己把小女人给折腾病了,这才大早上就去银煜家请简安过来照顾着。
顾连着弦师傅的年岁已高,他又去找了香草这丫头弄了些感染风寒的草药。为了让虹好好吃药,他又去厨房做了碗米粥。
谁知道他一进卧室会有那么多人围着?他的虹儿啊!就是被那么多人喜欢着,关心着,真好!
想到这银石又抚了抚额头,怕小女人醒来后身体的异样,肯定会后知后觉的发现是他昨晚上“作的恶。”肯定少不了一顿闹腾,到时候他的小石头又得饿上几天了。
……不过,他脱离大部队一路快马加鞭的赶回来,已经三个晚上未歇息了,此刻他只想抱着小女人好好的睡一觉。
正在银石和虹休息的白日,银煜正一边穿竹制作战服,一边给简安交代:“在家好好的,银猎跟着陌北就好不用你费心,你无聊的时候就陪陪你那小姐们儿就行了。”
简安白了他一眼道:“不说虹儿有银石陪着,你就那么相信银石是全胜归来一个人先行回华夏城的?他就不可能……?”
“安安,不要怀疑银石,他的年龄比我大上两岁,许多运筹帷幄的谋略都是儿时受他的点拨,就连我曾经最为骄傲的武力值,和如今的银石相比,都不值一提了。”
特别是这两年,他越发觉得银石的武力值高深莫测了,有一次他竟然都没发现银石是怎么到他身边的,说是悄无声息也不为过……
“我知道,你们是亲兄弟。我和虹儿也是一样,如果不是因为我虹也不会到这里?”简安说完对银石投来一个暖心的微笑。
她懂得:有时候男人之间的兄弟情谊,丝毫不亚于女人们那种姐妹之情。不过听银煜这么说,虹的男人真的厉害呢!
“嗯,你只要记得大石为了我们俩付出了多少就行,我先带着卫队军去接应后面的先锋队了,你好好的在家等我。”银石说罢,又在简安唇上啄了一下才骑上马离开。
简安靠在门口,直到离开的银煜再也看不见,才回到屋里。房间里的兽皮多的是,她得多挑几块好的,银石出门这么久,衣裳肯定都不能要了,她得赶制两套给银石,谁让虹那死丫头的手笨的像猪脚一样呢!
这一刻,姐妹情深似海,简安的脑海里还幻想着假如有一天虹有了小崽子,一定也要穿她做的小衣服。
可是,沉浸在幸福里的她,怎么也没料到虹和他们分离会来的这么快,想来…她和虹儿相逢在雪季,分别也在雪季。
当那份别离之苦给他们当头棒喝的时候,银石也彻底的颓废了,甚至连命都不想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