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不停的叫着,那时候森林一个人也没有,有些动物来了看看实在没办法,也只能离去了。我现在想起来若是一直无人来救我,我便会死在森林了,什么以后都不会再有了。
那时候我遇着了上山采药的斯年,我听着细细索索的声音,大喊起来。斯年听不懂我在喊什么,可是他能听懂我在鸣叫,斯年听见了我的声音,然后跑过来看看是怎么回事,便看见我的腿被捕兽夹夹住,我是动弹不得了。
斯年犹豫了许久,我被捕兽夹夹住,我是别人的猎物,最初的时候他转身就走,最后我不停的嚎叫着,他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又走回来,戳戳我的脸,说了声“罢了罢了,我会救你,莫要叫了。”
听着他这么说,我眼泪都不掉了,蹭了蹭他的衣角,又望着他,斯年那时候笑了笑,说着“你倒是个聪明的,我一说我会救你,说着不叫便真不叫了。”
最后斯年用尽力气将捕兽夹撑开,我快速钻了出来,只是腿上还流着鲜血。我蹭蹭他,本想着伤口过段时间就好了,斯年却逮住我的脖子,看了看我,然后说道“你先跟着我罢,你腿流着血,我去帮你找找有没有什么止血的草药,你先呆在我的身边罢。”
我倒是想着,反正在森林也觉着无趣儿,便跟着他走了,这一走,便是我这一生了。
我一瘸一拐的跟着斯年,斯年走两步回头看看我,走两步又回头看看我,我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最后他又将我抱起来,看了看我那条在流血的腿,撕下一个衣角给我将腿绑上,轻声道“我倒是看着你还在流血,先就这样吧,待我过会儿找到了止血草再帮你包好。”
我被他放进药篓,斯年还叮嘱着“可莫要乱翻,知道吗?”
我靠着药篓,药物的味道传进我的鼻腔,闻着到是令人安心。也不知是怎么的,慢慢的就睡着了。
后来我模模糊糊的感觉到的有人替我包扎,只是睁了一下眼,随即又闭上了。我似乎听着了斯年的轻笑,说着“睡得倒是香。”
药草的感觉冰冰凉凉的,我醒来的时候也不知道是多久以后了,我在房子里,身上还盖着小衣裳。
我跳下去,感觉腿上似乎绑上了什么东西,低头看一眼,绑上了绷带,我又感受着腿上传来的一丝丝凉意,我便知道了,应当是绑的草药。
“怎么下来了?”我听着斯年这么说,然后蹭了蹭他,斯年到是又将我的脖子提起来,将我放到位置上去,“你现在腿伤了,那你便乖乖的躺着。”然后不由分说的给我搭了很多衣裳,我还真动不得了。
我听着外面有人叫着“大夫大夫!快来看看啊!”斯年答应的快,忙道“诶!来了!”
这便是我和斯年最初相遇的时候了。
斯年是京城这边很有名的大夫,斯年的师父原是太医院的太医,后来斯年的师父逝世以后,这边的医馆便是斯年一个人在打点了。
过了好些天我的腿才好起来,不过从那以后,我再没回过森林,便一直留在斯年身边了。斯年也没有赶我走,看着我好些了,还总爱带着我散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