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想先让苗苗冷静下来,“你先不要激动,现在这事有些棘手,我回去和我妈还有姥爷商量一下,看看有没有能动用的关系。”
她们两人和傅斯年分开后,苏觅有些生气地问:“你为什么要把这件事告诉傅斯年?我自己的事自己处理,不想再拖累其他人了!”
“你为什么就是不愿意让傅斯年帮帮你?眼下我们能想到的人就只有他了,也只有他愿意真心实意的帮你。”
苏觅无奈的拉着苗苗两只手臂说:“苗苗你为什么还是不懂我的担心?你和白欢,甚至娟姐,哪个没受我的牵连?你被害得毁容、娟姐现在还在医院、白欢连人都没了,我已经欠你们的够多了,不想再让傅斯年被牵连。傅斯年高考那年他爸爸在监狱里枉死,到现在都没个说法。他是毕业后就出国才躲过了一劫,现在他回来了,如果被陈家父子知道了,傅斯年还能有好日子吗?”
听苏觅说完这些话苗苗才知道她的用心良苦,只是更加心疼苏觅的隐忍和懂事,“你家现在在云城早已失了势,凭你的能耐,要想救出沈东霖何其难,你有没有想过这个?”
苏觅看着远处无奈地说:“无论他这次能不能顺利出来,我都愿意等着他。他能出来我就等着他出来,不能出来我也等着。”
“你说说你们俩这是什么孽缘…”
回到家后苏父看苏觅的脸色还是不好,不敢直接问她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旁敲侧击说:“回来了,来吃饭吧。”
苏觅累的连话也不想说,摇摇头就进了卧室。苏父一个人坐在客厅叹了口气,知道事情还没理出个头绪来。
进了卧室后连衣服都懒得换,蜷坐在床上抱着膝盖,无声的流着眼泪,不知道沈东霖在里面现在究竟怎样了。
吃了一粒安眠药睡下后,夜间不停做梦,梦到沈东霖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对着自己走来,可当她伸出手时,却摸不到沈东霖人,再一低头,只看见地上一滩血,吓得苏觅尖叫一声就醒了过来。
回想起那个梦,苏觅愈加心慌。都说梦境会预示现实,原先她是不相信的,只是眼下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又做了那么不吉利的梦,实在是心慌。
天亮后还不到九点,客厅里就乱哄哄的,好像来人了似得。
她用手捂着额头走出卧室,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看到楚挽云和沈芊芊坐在客厅里,想必也是为了沈东霖的事而来。
楚挽云看见苏觅出来了,立马站起来不好意思又焦急地说:“这么一大早我们就过来…”
“是为了沈东霖的事来的吧。”张姨看到苏觅出来了,立马端出来一杯柠檬水,她仰头喝下去后才觉得舒服了些。
“我们沈家自从老爷子走了后就是东霖在顶着,如今他又不明不白的进去了…你说说这可如何是好啊…”
沈芊芊也在一旁着急的直哭,哭着说:“嫂子,我哥是不是给了你一大笔钱?能不能用那些钱把他救出来?”
楚挽云着急的在一旁点着头,可苏觅却隐隐觉得楚挽云之所以这么着急,一定还有其他隐情。再看看沈芊芊的脸色比起之前更加蜡黄了,许是病情越来越严重了。如果沈东霖不出来,或许就没人能张罗着给她治病了。
“现在我只知道是谁想要为难他,只是那人位高权重,我即便是有钱,也送不出去。”
听苏觅这样说,楚挽云哭的更厉害了,完全失去了主心骨。苏父在一旁不无尴尬地说:“先不要哭,这么大的事苏觅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孩怎么去解决?我再去找找过去的老朋友,看看还有没有人能说得上话。”
“亲家公,我们沈家以前有做的不周到的地方还请你见谅,这次东霖得事就拜托你再去找找以前的老朋友说情了。”
苏父摆摆手,淡淡地说:“这件事很棘手,谁也没把握就能救出他来。你先不要急着谢我,我现在无权无势,担待不起。”
楚挽云讪讪的点点头,两只手都不知道要放在哪。苏觅想起来乔易也是在云城有头有脸的人物,或许能找他帮帮忙。
她知道自己这是病急乱投医,可事已至此,实在是没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