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背上传来一阵剧痛,她“啊”地叫出声来,扭头去看慕夕在干什么。
接二连三的灼痛感袭来,慕夕扭曲着一张脸,将烛台歪着,把滚烫的蜡油悉数滴到她背上、臀上,甚至于那里。
钟欣然惊恐万分,匆忙想要逃走,却被慕夕死死按住:“敢不听话弄死你!”
钟欣然挣扎着,手绝望地在床单上乱抓乱刨,乃至于指甲尽数崩断流血。
慕夕双眼血红:“你倒是叫啊,叫啊……”
钟欣然不敢,她怕被太傅府的下人知道,就真的再也没有回头路可走了,她死命咬着被子,大滴的眼泪掉下来,不敢出声。
许久之后,慕夕无趣地扔了烛台,踢踢她:“痛死了么?”
她心里充满了恨意,不想出声。
慕夕威胁道:“信不信,我拿烛台弄死你?”
钟欣然立时弹跳起来,讨好地含着眼泪道:“不要,不要这样对我,人家好害怕的,好痛……”
慕夕冷哼一声:“以后再敢想着别的男人,比这回还要惨。”
钟欣然哭得伤心:“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慕夕心满意足,慢吞吞地道:“听着,既然钟唯唯离开诏狱,去了大长公主府,那就说明,她很快就会回到皇宫了。
你前几天做得很不错,继续这样做,让大家都知道,你这个师姐、义姐,对她的不离不弃和怜惜。
等她回宫之后,你就进宫去看她,为了脸面和名声,她会答应的,到时候我安排,你抓住机会留在宫里,这样做……”
钟欣然顿时忘了刚才的屈辱和痛苦,摩拳擦掌:“这回可别再失手了啊。”
慕夕冷笑:“你是看不起本座?你脸上这道疤是你自己发蠢,还怪到我头上来了?”
钟欣然低眉垂眼的服侍他:“没有,没有。”
慕夕这才没有出声,而是神色阴鸷地盘算起来。
昆仑殿被打散之后,一半人去了东岭,一半人留在郦国。
何蓑衣未出现之前,京城中都是他说了算,人手也充足。
可惜先是中了重华的圈套,不得不逃出皇宫,后来又中了温长老等人的算计,折了不少好手,如今他手里能用的人实在太少太少了,得想个法子扩充一下才好。
不然以现在这个情形看来,何蓑衣大概用不了多久就会来京城,自己会被他弄得死无葬身之地的。
死去的冷宫总管是长老之一,隐约听说还有一个护法潜伏在京,那个人手里一定有不少好手,得想法子把人找出来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