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嘘,别出声(1 / 2)

“少爷,您回来了。”

管家堆起慈祥的笑容,苏晨风淡淡地回应,他没有心思去热情地打招呼。

“那个人呢?刚听说那个男来过了?就是之前打电话进来的那个。”

苏晨风风尘仆仆地赶来,还没有放下行李,便要打听那个男人的事情。希望这个不速之客,不是他心里想的那个,但打内心又实在想见一见他。

“那位先生已经离开了。”

管家礼貌地回答。

“哦,那他有没有留下什么联系方式?”

苏晨风接过佣人递过来的水杯,一饮而尽。这一路奔波,他连一口水都没顾得上喝。

“没有。”

管家摇摇头,有些面露难色。生怕少爷会责怪自己办事不力,连个联系方式都没问清楚。谁知道苏晨风淡淡地“哦”了一声,便不再过问这事。

大长腿几乎是奔向房间,收拾好一些物品后急匆匆地赶去乔家的私人医院。

本来想一回来立刻去见母亲,可是打电话得知家里来了个神秘男人,在确认母亲病情稳定的情况下,苏晨风这个大孝子还是第一次将母亲排到第二位。

此刻他飞奔过去,由于舟车劳顿疲劳得紧,便让家里的司机开车。

听老管家说那个男人是步行离开的,因此苏晨风今天对路人格外关心。

“前面开慢些,我看那儿有个人。”

司机放慢了车速,等他们慢慢靠近,才发现是一个抱着小狗的老人,在路边散步。

苏晨风失望极了,一路看过来,疑神疑鬼,搞得神经紧张,罢了,今天先看母亲,找那个男人的事情来日方长。

他同时也对自己失望,怎么会对那个“烂人”“负心汉”如此上心,说好的要冷漠应对呢?他为自己内心尚存的一丝柔软惊讶,终究是世俗之人,渴望那份亲密温情。

……

“妈!”

准备推门进房,小声的呼唤母亲却没被注意,苏晨风看到妈妈呆呆地望着窗外,像一只丢掉翅膀的天鹅一样,伸长的脖子,只能凭借目光去到达远方。

几日不见,母亲变得更加消瘦了,面色苍白,一看就没有好好吃东西,估计都靠着葡萄糖和营养液续命。每每想到这些,苏晨风就觉得心中绞痛。

他以为随着年龄的增长,他可以分担母亲的苦楚,甚至可以化解那份陈年伤害带来的影响。但他错了,伤疤就是伤疤,即便好了,也会留下难看的伤痕,受伤的人看到还是会内心翻涌,百感交集。

母亲的砍,需要母亲自己去过。但他的砍呢?

苏晨风就这样呆立在病房门前,望着母亲,而母亲却在望着窗外。

直到查房护士走近,苏晨风才发现了自己的失态。

“妈!我回来了。”

这句说过无数次的话,能够再次有机会说,也是福气。只要母亲在,他就有这样的机会。

“我就说他们大惊小怪,一点点小事而已,还要惊动你。”

苏妈妈笑了,这还是她入院以来第一次笑。

“出这么大的事,怎么能瞒着我呢?”

苏晨风话里带着埋怨,母亲对健康的态度让他操心。

“没事,我还有你呢。”

冰凉的指尖触到苏晨风冒着热气的脸颊,苏妈妈哭了。

……

“乔总,您疯了吗?”

安小溪的声音发抖,面色如纸,整个人看起来害怕极了。

“不要!不要!啊!!!!”

大吼一声,掉了下去。

几百米高的桥面,下面是湍急的水流,四面环山,这是个与世隔绝的好地方。

乔文瀚阴森森地笑着,仿佛对安小溪的叫声特别满意。

“去吧!安小溪!”

乔文瀚大吼一声,但安小溪显然没有听见,整个山谷都回荡着她杀猪一般的惨烈叫声。

“在这儿蹦极还真是刺激啊!干得不错,回头找我拿奖励。”

乔文瀚拍拍身后蹦极教练的肩膀,一脸心满意足。

而当安小溪被拉上来,已经连路都走不动了,双脚发软,眼神呆滞,就像一只被拔完毛的母鸡,毫无安全感地呆呆立着。

“嘿!”

乔文瀚故意用手在安小溪面前晃来晃去,以证明这个人到底还能不能要,神智是否清晰。

还没晃几下,就被安小溪双手突然抱住,紧紧地捏住了。

用力掐。

“我说不跳,你非要我跳!你是不是要谋杀亲……”

还有个“夫”字没说出口,安小溪就立刻住口了。毕竟她也不是乔文瀚的“夫”,但改成“妻”也同样怪怪的,她甚至也不是他的妻。

她到底是他的什么人,还真是没个说法。

按照乔文瀚的说法,他们是纯洁的“同居”关系,可不是嘛,认识这么久,共处一室这么多次,竟然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安小溪的思绪就是这样发散,很容易想入非非,而一旦开始胡思乱想,脸颊可能会微微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