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把你吃了吗?”
谁知道会不会吃呢?皇帝舌头乔文瀚,也吃了不少女人。
明明知道安小溪对他有好感,还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逗,简直是个恶魔。不过话说回来,乔公子这种多金又绅士的男人,说不定从小就是在女人堆里长大的,有的是对付女人的高妙手段。
所以才像猫玩老鼠一样,玩弄安小溪,和那些前任契约情人。
乔文瀚拿出一本书来正要看,安小溪全身都在紧张。
“放轻松,我给你读。”
“IfIshouldseeyou,afterlongyear.HowshouldIgreet,withtears,withsilence.”
超级纯正的剑桥腔,缓缓地从乔文瀚的唇齿间发出来。是英国诗人拜伦的名作《春逝》。
“知道这句吗?”
乔文瀚抬眼看了看安小溪。
“假若他日相逢,我将何以贺你?以沉默,以眼泪。”
安小溪说的中文翻译。
拜伦她还是知道。这样浪漫又狂傲的天才有着浓墨重彩的一生,太狂放,太风流,又太有魅力,让人欲罢不能。
但如果爱上这样的人,注定会遍体鳞伤。
“离别都是潇洒的,只有重逢才会别扭尴尬。”
乔文瀚若有所思自说自话,安小溪没有说什么,看着暖房里的玫瑰,开得正盛。
只是,离开了暖房,它们便迅速枯萎。
就像她和乔文瀚的这个奇妙关系,离开了那张契约,便什么都不是了。
流水潺潺,香气漫漫,时间一点点游走。两个各怀心事的人在暖房里,安静地度过了一整个下午。
乔文瀚给安小溪念诗,安小溪也给乔文瀚念诗。虽然她没有高贵的剑桥口音,但是出色的英语表达,的确也让乔文瀚刮目相看。
他从没想到,一个夜市摊的女孩子,还有这样的修养和底蕴。
或许他早就想到了,不然怎么会与安小溪签订那张可笑的契约。
有趣,安小溪一直都让他感到有趣。
晚饭过后,乔文瀚让仆人收拾好行李,年前最后一次出差,去新加坡。
轻轻的一个吻落到安小溪额头上。
站在乔公馆大门前,她突然有了一种女主人的实感,准确地说是乔文瀚情人的实感。
像一个忠诚贤淑的妻子,目送远行的丈夫离去。
每分每秒都祈祷他在外平安顺遂。
没有乔文翰的乔公馆,分成了安小溪和其他人两个世界。
安小溪很内向,也不善于和其他人处理关系。她既不是主人,又不是仆人,总之关系很尴尬。
也不好意思轻易使唤那些仆人。倒是管家张叔很照顾她,几个领事的女仆也不为难她。日子总算还是安心的。
可是,天有不测风云,乔文瀚离开的第二天。
乔公馆的大门外,就跑来一个气势汹汹的女人。
张叔和几个仆人被打了回来。鼻青脸肿。
十公分的镶钻高跟鞋,身后有一辆崭新的保时捷卡宴,浑身珠光宝气,口红色号艳丽得吓人。
凶神恶煞的女人恶狠狠地咒骂着,安小溪并不知道将如临大敌,还在专心看菜谱研究。
女人大声喊叫,乔公馆上下没有一个人敢近身。
一来,确实是这个女人泼辣蛮横,二来,他们这些做下人的哪里惹得起。
“狐狸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