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了,可谓是让人措手不及。银图大惊失色:“不------”
他们还有一场豪赌未分出胜负。
他轻喃了一句,眼眸随即黯淡无光。几乎是不假思索,飞身跃起,却只抓住我的一片衣角。
随着身体不断下坠,仿佛我摔落的地方是一个无底洞一样,总也落不了地,无限的恐慌正在加剧,再加上手臂,后背,肩甲处阵阵撕心裂肺的痛,以至于我连呼吸都是痛的。
感觉自己仿佛陷入万丈深渊,而我无所支撑,只能任由自己的身子不断往下坠落。
不知道过了多久才“砰————”的一声,整个人结结实实的摔到地上,让此时的寂静显得无比狰狞。
这里好黑,好静,静得连一丝声音都没有。让人无端产生一种来自心底最深处的恐惧感。
我摸索着将手伸向两边,居然摸到光滑的墙壁,用手指抠了抠,是类似于岩石之类的,湿漉漉的,还坑坑洼洼凹凸不平,凉凉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有口不能言,何况这里应该足有百丈深吧,刚刚和那个鬼圣银图打斗的时候,四周人迹罕至,别说是过路的人,就算是鸟叫虫鸣都难得听见。如今我失足落到这个深不见底的鬼地方,也就是说除了那个鬼圣银图知道我在这儿,在没有第二个人知道了。
伤势极重,我……会不会死在这儿?
看来老头儿说的对,那块玉被我的精气所养,一旦有人打破我就有厄运将至,也不知道,这次……是不是我的大限到了?
时间过得越久,我亦因为体力不支,浑身剧痛无比,只觉眼皮犹如千斤重。
哪怕我挣扎着用尽全身的力气从地上支起身来,也只是一瞬就又重新瘫倒在地上,此时此刻,我再也无法承受那种抽丝剥茧的痛了,眼前的一切开始变得越来越模糊,无尽的黑暗向我笼罩而来,在我失去识的那一刻,忽而,头脑上空传来一道空灵的声音,“终于有人来了!”
冰冷的声音犹如地狱之鬼。
我好像……做了一个梦。
很长,很真实。
梦里,“你知不知道你很烦,就不能不跟着我吗?”一个女孩走在路上,猛的转头,发现离自己一米开外,一个十二三岁大小的男生正默不作声的跟在自己身后。
男孩头戴蓝色斗篷,一身紧致的黑衣,看起来格外怪异。
女孩不止一次的问男孩为什么要跟着自己,他却始终一句话也不说。
“你流血了。”男孩低垂着眼睑,神色漠然,大半张脸几乎都埋进了斗篷内。喉咙发出的声线似大人一样的老沉。
“你才流血了!”话落,那女孩对于男孩怪异的态度,迅速转过头决定不再搭理男孩继续往前走。
“你的后面,血,很多。”
对于男孩的“锲而不舍”,那女孩再次转过头气鼓鼓的瞪着男孩,男孩似是猜到女孩心中所想,从身上掏出了一面圆弧形的镜子递给了女孩:“自己看。”
女孩依言侧着身子对着镜子里,一看,屁股后面真的被腥红的血液浇了个透,当即愣在原地,整个人倚靠在大树背后都快要急哭了。
反观男孩,却是紧抿着薄唇不发一言。
“你……你别过来……”
男孩就跟没听见似得,自顾自的伸手想要撕扯掉女孩已经染血的碎花裙。
“你干什么?”
“把裙子脱了。”
“你走开。你快点走开啊你……”女孩挥舞着手四下抗拒。急得呜咽出声
可是男孩似乎对她染血的碎花裙很感兴趣。他非但不肯走,反而越发靠近女孩,出其不意的一把揽过女孩小小的身子。单手将女孩的双臂禁锢在头顶,另一只手一直同女孩那怎么也撕扯不下的的裙子做斗争。
“救命啊,有坏人,这里有坏人……”不等女孩叫出口,男孩嫌弃女孩的恬燥伸手想去捂住她的嘴巴,却被女孩张口咬住不放,发狠的咬着,就算女孩尖锐的牙齿渗进他的肉里,咬到流血他也没松开脱她裙子的手。
后来,有个男人,身高八尺有余,一袭红色长袍,袍内露出银色镂空的紫镶边,一头墨发铺散开来,简单的挑一丝墨发用一根极细的紫色玉簪缠至头顶。
深邃的眼眸更是如一口古井一样看着就让人觉得深不可测。
也就是这个口口声声说爱我的男人,说不要我就不要我,说把我送人,就送人,说走……就走了,哪怕后来我低声下气求他,他也不肯。我梦见自己曾哭喊着一遍遍质问他为什么这么对我?他怎么可以,这么狠?而他全程置若罔闻,僵在原地,无话可说。
我不停地抹着眼泪,眼泪一颗一颗掉下来,所有的画面在一起重叠的时候,他的身影也开始变得模糊起来。
我还梦见梦里的我,曾失去自我为他堕落,是这个魅惑至极的男子一遍遍推我入深渊。
脑子里一幕幕回现的都是他如何伤害我,数不尽的暴戾和言语嘲讽,随时随地让我痛苦,在我面前肆无忌惮和另一个美丽的女人执手。
伴随着声音的骤然消失,我猛的惊醒过来,抬手檫掉额间冒出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