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燕丞相和段二老爷为首的一波老臣全力支持立九皇子为太子。虽然也有部分臣子选择沉默,但大部分臣子几乎都一边倒的选择支持周子钰。
毕竟周子钰是嫡皇子,现在又在战场上立下了战功,更何况他还是周王最宠爱的皇子。但凡有点眼界力的臣子,都知道该这么站位。
朝堂上闹得越厉害,燕凌月就越高兴。她就不信在这种情形下,周子勤还能沉得住气。
当然了,若他真的能沉住气,燕凌月倒要对他刮目相看了。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着,期间王老居士也来过两次,说白雅青急等着想看周灵安呢。木刻斋的王老伯也托王老居士送来了贺礼。
自从上次知道白雅青过得并不是很开心时,燕凌月就给她说起了木刻斋。让她以后若是无聊的话,不妨去转转。
毕竟白雅青在这里只认识她和王老居士。她住在皇宫里,好久还不出宫一趟,白雅青身边连个说体己话的人都没有,也难怪她会想回燕城看父母。她无法满足白雅青的愿望,就只能想办法让她尽量开心一点,所以还特意交代了王老伯和王景兰,说若是有一个叫白雅青的女子来了,让他们代她好好照顾她。
自从木刻斋被燕凌月买下以后,她虽说了要与王老伯五五分成盈利的银两,但实际上,她从未接过一分钱,里里外外还补贴进去了不少。可以说燕凌月是拿了七百两银子,无偿帮王老伯还了当初他儿子欠的赌债。
王老伯对燕凌月感激不已,每个月都将账簿做的清清楚楚,即便燕凌月不收那部分盈利,他也帮燕凌月存放了起来。
因着燕凌月对他的信任,现如今的王老伯对燕凌月可谓言听计从。还让他的小孙孙好好练武,等有朝一日能给燕凌月做侍卫,保护燕凌月。
而小虎阿飞也都独立了,不怎么需要王景兰照顾了,除了给木刻斋打扫打扫卫生,偶尔接待接待顾客,王景兰也挺悠闲的。白雅青前来木刻斋以后,与王景兰一见如故。在得知白雅青还有个刚满周岁的孩子以后,王景兰在不忙的时候,还经常帮白雅青带孩子,传授她许多带孩子的经验。
一来二去,就连王老居士也知道了木刻斋。这也是为什么王老伯能托王老居士给燕凌月带贺礼了。
只不过没想到这贺礼,居然是她和周子钰的雕像。做了一辈子木刻的王老伯,手艺那是不必说。那雕像栩栩如生,简直就是缩小版的燕凌月和周子钰。
比起周王和萧王后的众多赏赐,这两个雕像虽然算不上多珍贵,但确实燕凌月最喜欢的,直接让李嬷嬷给摆到了书桌上。
远在西北的周子钰也传回了信,说他们已经启程返回皇城了。
想到城中的情形,燕凌月担心周子勤再出手对周子钰不利,当即回了信,当他回来的途中一定注意安全。
只不过燕凌月信还没传到呢,周子钰那边的确遇到了暗杀,而且暗杀他的还是军中一个小将领。值得庆幸的是,周子钰只是受了点皮外伤,并没有什么大碍。
但段阳坤还是大怒了,都将那将领抓起来了,准备严刑拷问呢,那将领却自杀了!
这场小插曲,周子钰并没有写信告诉燕凌月。
不过周子勤却在某一天的下午,突然去了明含轩,一反常态地并没有叽叽喳喳,而是盯着周灵安看了许久。
看的燕凌月心惊胆战的,赶紧吩咐李嬷嬷将周灵安抱了下去。
周子勤见状,笑了,“看样子,弟妹有点害怕我。”
燕凌月干干一笑,“哪里的话,只是灵安该去奶娘那吃奶了。”
周子勤也不介意,只是淡淡道,“在周灵安出生之前,其他皇子膝下也有不少小公主小皇子诞生,但我从未见过父王这么高兴,甚至还赐了封号,连满月酒也如此大办。”
燕凌月抿了抿唇,温声道,“父王这不是喜欢我们灵安,是喜欢九皇子。因为灵安是九皇子的孩子,所以父王才会这般偏爱。俗话怎么说?这叫爱屋及乌。”
“好一个爱屋及乌,”周子勤果然受刺激了,“同样是父王的血脉,为什么待遇会有这么大的差距呢?”
“弟妹你说这是为什么呢?”周子勤问道。
“我哪里知道为什么,”燕凌月道,“反正要是我的话,我是不会那般偏爱某一个孩子的。”
“要不然就有可能是因为生母的缘故,”燕凌月端起茶杯,抿了口水,状似无意道。
她早就从王老居士的口中得知,周子勤的生母,原是皇贵妃身边的一个侍女,因着周王一时兴起,受了恩宠,没想到就怀上了周子勤。
此事在皇贵妃的眼皮子底下发生,惹得皇贵妃大怒。
之后那侍女虽然也被抬为了美人,不过貌似过得并不太好。毕竟那时的皇贵妃还是十分得宠的,三番两次想要害了那侍女肚子里的孩子,结果却都没能成功。
直到侍女顺利的产下了周子勤。但周王因着那侍女身份的缘故,对周子勤并不上心。只在周子勤出生之日去看了他一眼,之后再也没有关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