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们不着急要,不过也不能白来一趟吧?”
对方又开始诉苦,“兄弟,实在是没钱啊,我都好几个月没开工资了。要不这样,就这么大点地方,你看上什么就拿走。”
等的就是他这句话,我立刻笑了,“既然刘总这么大方,那我就不客气了。”
扭头看向张栓,“还不联系搬家公司,记住了,一张纸片都别给刘总剩下。”
张栓也笑了,拿出手机打算拨打,姓刘的笑不出来了,伸手一拍桌子。
“朋友,你也不打听打听这是哪。”
果然,太极拳打不下去,就开始耍横了。
“我知道,这里是贾斯文罩的。”
见我一脸轻松提起贾斯文,他愣住了,眉头微皱再次说道。
“既然知道斯文哥,那就大家互相给个面子,别到时都难看。”
我脸色立刻一沉,“八百万,欠了那么多年,我只要本金不要利息,还不够给面子嘛?恐怕是你给脸不要脸!”
“说话别那么难听,这钱可不是欠你们。这样吧,也不让你们白来。”
说完打开抽屉,取出来一沓崭新的钞票丢桌面,“这是一万,就当我请兄弟们喝酒了。”
“你这是打法叫花子呢,给贾斯文打电话吧,告诉他吕斌来收账了。”
我不能直接联系贾斯文,联系过多的话难免被人抓住把柄,只好用这种方式变相让他知道,相信他会有办法配合处理,让人看不出破绽。
让我意外的是,姓刘的又开始哭穷,“兄弟啊,我这真没钱,这点小事就别麻烦斯文哥了。”
“那我给他打电话。”
作势掏出手机,根本就不知道贾斯文电话号码,上次见面我和他都故意没留联系方式。
只是在试探,感觉欠账的事贾斯文并不知道,或许还有什么内情。
姓刘的立刻急了,站起身阻止,“兄弟,干嘛这是。这样吧,你们先拿十万,中午我做东,有事好商量吗。”
说完扭身打开保险柜,里面放着不少钱,苗圃立刻起身窜了过去把他推开。
“这……这是准备开工资的钱。”
苗圃没理会,将钱全都拿了出来,加上之前的一万一共十五万多,还有些美金和港币。
事已至此,姓刘的也没阻止,看着钱被装进一个黑色塑料袋里。
看向我赔笑,“兄弟,给打个条子,要不然我没办法交差。”
说完递来一根烟。
烟我接了,顺便还拿走他手里多半盒,示意张栓以公司名义打了个收条。
不按手印,也没签名,一张白条屁用没有!
“你尽快筹钱吧,我们明天再来。”
起身离开,姓刘的还送到电梯门口,一个劲儿要联系方式,我将电话号码告知,也要了他的号码。
回到车里,我从塑料袋里随手拿出四沓钱丢给两人。
张栓一脸诧异,“老大,不回去交账吗?”
我撇嘴,“公司要的是打脸天涯地产,最起码也得要回几百万,这点小钱算是咱们的跑腿费。”
副驾驶的苗圃将一沓钱放在鼻子前嗅了嗅,“新钱就是好闻,下来怎么办?”
“看来贾斯文不知道欠款的事,应该是这姓刘的以公司名义欠的,明天找搬家公司,把东西搬空了。”
“他们要是阻止呢?”
我挠头想了下,“多给搬家公司点钱,阻止就就闹,一旦贾斯文的人来了在撤。重点是这个姓刘的,明天看情况再说。”
车行驶离开,先去了趟银行存钱,让他俩自由活动,我回家养伤。
刚到家躺下,苏媛媛微信联系我,埋怨苏雅柔对她有点爱答不理。
我苦笑,何止是对她爱答不理,同样也没理我哦。
回了句女人都是莫名其妙的生物,立刻引来她不满,怂恿我主动去找苏雅柔。
我告知腿受伤了,家里正在养伤,好在她还知道关心两句。
午饭时张栓和苗圃买来吃的,一边吃一边旁击侧敲,询问我受伤的具体原因,话里话外的意思,猜出跟王猛有关。
这种丑事原本越少人知道越好,可我还是没忍住说了出来,他俩立刻义愤填膺。
义愤填膺又如何,毕竟是老兄弟,彻底撕破脸自己都跟着丢人,看清楚是什么人,以后不来往了就是。
一个个都在感叹,随着年龄增长,朋友越来越少了。
有时候你把他当兄弟,可对方却把你当傻逼,让人气愤又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