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年……”计泽强急的满头大汗,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渐渐远去。
计泽强父子不知道是怎么回到家的,刚走出电梯,就看到满身狼狈的计芷涵,脸色煞白,眼角挂着浓重的黑眼圈。
“爸,你们去哪儿了?”计芷涵在审讯室里待了整整二十四小时,精神早就接近崩溃,现在看到他们,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他们就是故意的,想要折磨我让我认罪……”计芷涵紧紧抱着计泽强,哭诉着她在警察局所遭受到的一切不公平。
“够了。”计泽强被吵得头疼,大吼了一声推开计芷涵。自己孩子什么性子他清楚,这个女儿从小就心高气傲,这事儿八成是她在主导。
“爸……”计芷涵怔怔看着父亲,虽然家里不是很富裕,可从小到大从来都没有受到过这么大的屈辱。
计泽强没有回答,沉默的打开门走进去,只留给他们一个佝偻的背影,短短一天的时间,他好像苍老了数十岁一般。
计芷涵被父亲的样子吓到,她拉着计文拓低声问着:“爸他这是怎么了?”
“计深年要起诉,爸现在正着急上火呢。”计文拓凉凉看了眼计芷涵,觉得所有的声音都刺耳异常。
听到这个消息后,计芷涵终于知道害怕了。一旦他们走法律程序,事情就真的麻烦了。她也顾不上诉苦了,连忙进了屋坐在计泽强面前。
计泽强沉默了好一会儿,目光在计文拓和计芷涵身上来回移动了好久,重重的叹息一声,起身回房了。
“爸这是什么意思?”计芷涵满头雾水的看着计文拓,一言不发算怎么回事?
“计深年让爸选一个人去坐牢,估计是在考虑让谁去吧!”计文拓的脸色难看到极点,阴沉着脸说完也起身回房了。
计芷涵如坠冰窟,如果爸选了她怎么办?想到这里,她再也坐不住,急匆匆拍着计泽强的房门道:“爸,我可是你从小到大疼爱的女儿,你不会让我去坐牢的吧?”
可是她拍了好久里面都没有一点儿动静,一颗心不由沉入到了谷地。
计家三个人这晚谁都没有入睡,睁着眼睛一直到东方天际渐白,计文拓和计芷涵才分别从房间里出来,两个人相互对视一眼,在彼此眼里看到了一丝戒备与敌意。
“哼!”计芷涵冷哼一声,来到计泽强的房间外,用力拍打着:“爸,你决定好了吗?是不是让文拓去?”
“为什么不是你?”计文拓就像是炸了毛的狮子般怒吼着:“这事儿是你一手策划,我是被你强行拉下水的。”
“我是爸最疼爱的女儿,你就受苦去坐牢吧!”计芷涵趾高气扬的怼着,心里头也微微发虚。
两个人在门口吵了很久,计泽强的房间里始终没有一点儿动静。计芷涵和计文拓终于发现有点儿不对劲,强行破门而入。
房间里整整齐齐,根本没有人躺过的痕迹,床头柜上放着一张纸,两个人相互对视一眼,快速冲过去。
“芷涵,文拓,你们买票回去吧!这个牢,我去坐,以后要安分守己,不要再犯错了。”
看着上面的内容,计文拓的眼泪瞬间就落了下来,他用力攥着那张纸,哭的悲伤。从这一刻起,他没有父亲了。
杀人未遂的罪名不小,父亲年纪那么大了,只怕这辈子都不会再出来了。
想到这里,计文拓心底的怨恨就更加浓郁了,他慢慢抬起头,看着怔在原地的计芷涵,目光逐渐变得憎恶狠毒。
他大力推开计芷涵,呵斥着:“都是因为你虚荣心太重,整天挑唆,害的我爸进了牢。你这个害人精,活该你亲生父母都不要你。”
计芷涵只觉得耳边轰隆作响,她不可置信的颤抖了下身体,也顾不上和他吵架,怔怔看着他道:“你刚刚说什么?”
什么亲生父母?她难道不是爸妈的孩子吗?
“都是你,害人精,害的自己家破人亡,现在还来祸害我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