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清欢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激动的哭喊,“计深年,我知道是你,立刻给我开门。”
门外,冷峻的男人置若罔闻,黑暗中只有点点猩红忽明忽暗。
“计总,温度已经很低了……”李秘书又一开始的乐见其成转为担忧,这样的低温任何人在里面都撑不过半个小时。
“调到最低。”计深年淡淡开口,“冻死了就把尸体给杜家送回去。”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杜清欢的所作所为就是死上一万次也不足惜。之前他一再退让,不过是看在杜怀山的面子上,如今他不会再容忍。
李秘书知道这次计深年是被触了逆鳞,同时也觉得杜清欢活该便不再劝,奉命将温度调到了最低。
半个小时后,杜清欢被急急忙忙赶来的杜家人从冻库中救了出来。
“好一个计深年。”杜怀山的脸色十分难看,“我杜家今后同计氏势不两立。”
星月隐去,朝阳从天边冒头,温暖的阳光从窗帘的缝隙中钻进来撒在静谧的房间中,唐曼曼迷迷糊糊的醒来,得到充足休息的身体慵懒绵软无意识的向身侧的热源靠了过去。
计深年还未睁眼,便寻着声音在她的脸上落下一个吻,“再睡会儿?”
“不了。”唐曼曼嘴角抑制不住的勾起,轻笑着摇头,“这段时间我丢了不少工……”
“作”字还未说出口,便被突然翻身而上的男人给堵在了口中。缠绵悱恻的亲吻打乱了她呼吸的节拍,同时也打乱了她脑中的思绪。
一吻结束后,唐曼曼只觉得晕晕乎乎如在云端,完全忘记了自己刚才要说些什么。
计深年很满意自己所达到的结果,“今天和我去趟医院,这几天你不在妈很担心你。”
唐曼曼迷迷糊糊的点头答应,直到男人掀被起床她的思绪才稍微清醒了一些,“对了,昨晚你去哪里了?”
昨天晚上,她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感觉男人带着一身寒气钻进被窝。
“吵醒你了?”计深年不答反问,“下次我会注意。”
“不是。”唐曼曼解释,“我只是想知道你是不是去找杜清欢了。”
计深年兴味扬眉打量她。
唐曼曼被他看的奇怪,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脸,“看着我做什么?”
“没什么,你似乎和以前有些不太一样。”计深年若有所思的说,“以前你不会直接问我。”以前的唐曼曼表面温柔随和,内里却藏着一份不易让人察觉的谨慎。
“这样很好。”对上小女人有些紧张的目光,计深年毫不吝啬的给予肯定,“继续保持。”
唐曼曼悄悄的松了口气的同时脸上的笑意也更深了,不忘追问,“所以,昨晚你是不是去找她了?”
“……我现在收回刚才的话还来得及吗?”计深年故作沉思。
“来不及了。”唐曼曼盘腿直起身子,仰着头认真的说,“杜清欢的事情,即使你不出面,我也不会就这么翻篇。”
杜清欢身后有杜家的存在,经过上次的事情后她也清楚计氏和杜家之间的关系不是三两句就能说的清楚。
比起让计深年出面,她以个人的身份追究杜清欢的责任要更妥帖一些。
“我会去派出所报警立案,追究她的刑事责任。”唐曼曼说出自己的计划,“就算她有杜家撑腰,作为一个公众人物,绑架和蓄意谋杀也足够给她一记重击。”
“主意不错。”计深年给她一个赞赏的目光,“我会让乔心配合你做几个专题报道。”
显然,昨晚给杜清欢的教训还不足以抵消他心头的怒气。
“还有件事。”计深年在床边坐下,“上次你之所以会在我和医生谈话的时候接到医院的电话那并不是巧合。”
唐曼曼微怔,心中却没有多惊讶,“也是杜清欢?”
“没错。”计深年点头,“唐念轻告诉了她你做了肝源匹配测试的事情。”
唐念轻?
唐曼曼这次有些不解,她做肝源测试的事情知道的人加起来一只手都能数的过,唐念轻又是从何得知。
“所以,你还要想一想怎么处置唐念轻。”计深年帮她将耳边的碎发挽到耳后,拇指亲昵的蹭了蹭她的眉尾,“想好了,我随时为你效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