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妹盯了一会初二,又看了看喻君慎,低头不知道想些什么,终于笑着告辞离去。我这里确实没有她要找的人,只是不知道目标转没转到我的人身上就不得而知了,最近我这二妹做的一些事情都有些出格,完全不像德妃教育出来的标准公主模样了,还私下去了公子馆,为着一位公子,甚至于和六妹争吵不休,甚至动用了手下私藏了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二妹改变了呢?
三弟看着二妹的背影,伸出手,做了一个点银票的手势,冲我扬眉。
我伸出三个手指做了一个OK的手势,他皱着眉头答应了,也行礼告辞,然后急急追着二妹跟了过去。
喻君慎和初二,谁也不看谁,都直勾勾的看着我。
初二艳若桃李,喻君慎冷如冰霜。
如果不是都直勾勾盯着我,我一定能对着这两张脸干吃下两碗饭。
“打打打,就知道打,你们一个我的府中长吏,一个是我未婚夫君,三天两头一言不合就开干,传出去让我怎么做人?”
“您已经没有人格这一可以让人诟病的品性了。”初八提醒,“关于您最近的流言里,您是白狐转世的……您自己想狐狸什么品性……”乙雀睁大了眼睛,怒视初八。木槿也不赞同地皱起了眉头,嗔怒地看着初八。
庭廊下的六个个个耳朵好使,都僵化了一样,表情怪异。
反倒喻君慎和初二什么表情都没有,低下了头。
“你不要拆我台好不好?”我怒视初八。
“是。”初八从善如流答应了一声,低头,站在我一边。
“你们俩咋想的,来,和我交流一下。”
“属下还有俗务要整理,先告退了。”初二转身就走。
“阿宝,你新收的这几个账房先生都没我好看啊。”喻君慎笑的阴惨惨的。
“嗯,你最好看,你全家都好看。”我没好气地说。
“谨之的眼睛比我小一点。”喻君慎点着头,“我父的头发没我的头发黑。”
“你还啥都敢接。”我低声嘀咕。
甲顽引着我们进了他的办公的地方。
我记得当初竹园里搭建的两层楼,由于我要求所有房屋保暖,最后为了应景房子外面又用竹子贴了一层,从外观上看上去像是竹子搭建起来的,其实是木制的。
二层楼,原来没有人住,甲顽来住的时候,就配了两位侍女打理,后来又安排了两个跑腿的小厮。
隔壁的葳蕤院里住着三位乐师,听闻我来了竹园,都跑过来见了礼。
一楼的大厅很有文人墨客的气息,两排书架,满满的摆着书籍。并未安放坐椅茶几,安置了很多矮桌案和蒲团。
甲顽解释道:“乐师讨论乐器的时候大多选在我这里,地方宽敞,排演合奏也是够用的。”
“对了,戊己庚辛壬安置在哪儿了?”
“隔壁,屋子多。”初八说,“还有小厨房。”
“咱府里是不是又要买人了?他们身边安排的人了?”
“安排了的。”戊说。
初八点着头。
我坐上主位,盘腿很不舒服,有点不耐烦了。
喻君慎坐我下手左边,盘的很是端庄,背挺得很直,见我很久没搭理他,终于对拳咳嗽一声,“阿宝——”
“你这几天很空啊?天天长这了?”我依旧没好气。
喻君慎很委屈,“我和人换了班,想多见见你,不成吗?”
“当着我这么多属下,你脸皮够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