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叙是够狠,他们确实怕,可是面前这个人让他们感觉到的却是来自骨子里的恐惧,是的,恐惧。
如果说江叙疯了,那他们面前的这个人就是个疯子。
月娘抬手将长发别到脑后,声音懒散了一些:“行了,你们都回去,好好的把身上的伤治好。”
几个人都只是点了下头便退出了房间。
一出房间,就分散开来。
月娘坐在椅子上,双眼失焦的看着地面,脑海中思绪纷飞。
可能父亲一手打下来的东西,这一次真的要毁在她手上了。
毁了便毁了吧。
她无所谓,可她一定要拉个人来给她陪葬才行。
月娘的眼眸里一片死寂。
……
……
翌日清晨。
阳光带着凉意从窗帘的缝隙中漏进房间内,余舟晚猛地从床上坐起来。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是做了噩梦。
其实就是感觉周围环境很陌生,这才突然惊醒。
余舟晚看着眼前的一切,总觉得自己像是做了一场梦,那么的不真实。
她没了消息,伯伯会来找她吧。
余舟晚坐在床上,看着盖在身上的浅灰色薄被,有些恍惚。
当初和江叙分开的一幕好像就在眼前,就发生在昨天一样。
现在就在他的房间里。
这好像发生在昨天的事,中间跨度了七年。
七年时间啊,将近大半她都是在昏睡。
那个时候就像是睡了一个很长很长的觉,然后醒过来,再然后就又见到了江叙。
又见到了江叙,那个她时时刻刻放在心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