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明越的视线,夏青桐也不知道能说什么了。
凉粉也没那么好吃了,她随便吃了几口放下。才想让红樱把人带出去,才发现房里这会根本没有其它人。
“贤妃疯了吗?”
不说现在整个董家都势不如前了。就庆仁帝现在都还牢牢的抓着大权在手,又怎么会让贤妃有机会成功?
“她可能是疯了。”
不得不说,明渊这出的这事,出得太好了。
贤妃最在意的就是她这个儿子,可是最宝贝的儿子,让她丢了那样大的脸。
对她来说,只有在最短的时间内,扳回一城,才可以让她丢的脸找回来。
可是看现在的情况,庆仁帝连见都不想见她。也不想见明渊。
有眼睛的人都知道,于女·色上并不不上心的庆仁帝,应该是十分反感厌恶明渊这样的行为的。
更不要说还有林伊人,和董,庞二府的姑娘接连下皇家的脸面。
偏偏这事还不能怪人家做得不对。谁让你的儿子先闹出丑闻来的呢?
庆仁帝有很大的可能是不再重视明渊。若是此时有人往贤妃身边传点什么话,那让她动手,就是再简单不过的事了。
夏青桐也不问明越细节了。这些事,史书上记载得还少吗?
无非就是那些手段,既然明越已经察觉,就一定会有所防备。
她只要等着就好。
……
让夏青桐没想到的是,那一天来得比她以为的更快。
先是庆仁帝传出身体不适,无法再上朝的事。
再来是说庆仁帝这次病得厉害,后来不要说是上朝,连床都下不了了。
夏青桐呆上府上,并没有去打听情况。但是明越每天都会带消息进来给她。
有天晚上,他让自己呆在府上别动。而他领了他的心腹离开了。
夏青桐在这种时候,帮不上明越的忙,她只能选择好好的呆着,然后不给他添乱。
一个晚上,夏青桐都没怎么入睡。哪怕她在正院,离外面的马路很远,也听到了隐隐约约传来的兵刃交接声。
她闭上了眼睛,无声的为明越祈祷。
…………
承光殿里,庆仁帝躺在床上,脸色苍白。
丽贵妃看着眼前的母子,神情大惊。尤其是发现明渊竟然穿着一身盔甲的时候,她越发惶惶不安。
“贤妃,端王,你们想做什么?”
“我们想做什么?你不是很清楚吗?”
贤妃冷眼看着床上的庆仁帝,眼神复杂,里面交织的爱恨,已经不是能用言语来形容的了。
“陛下身体抱恙,你们现在离开,还可无事。若不然——”
“若不然如何?”
贤妃可不会在意这些。她冷笑着向前一步,微眯的双眼尽是势在必得。
“实话告诉你吧。陛下,是不会醒过来了的。”
“你说什么?”
“陛下中了毒。,没有解药,他是不会好的。”
“你说什么?”丽贵妃倏地转身去看庆仁帝。可是庆仁帝的脸色依然苍白。
丽贵妃惊得嘴唇都在颤抖:“你怎么敢?”
“我怎么敢?”
贤妃冷笑:“你们以为,是我愿意这样的吗?这么多年,我从陛下是太子时就陪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了。他眼中何尝有我?尹思韵压我一头,成了太子妃就算了。白盼雪又算什么东西?她抢了皇宫所有姐妹的宠爱,让我们夜夜独守冷宫。”
“幸好,白盼雪死了。死在这满宫女人的算计之下。她死得好。死得太好了。”
贤妃说完,目光瞪向丽贵妃:“你呢?你又算什么东西?一个已经被打入冷宫的人,你就应该默默的死在里面。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又跑了出来。还成了贵妃?你让我怎么甘心?”
“我的渊儿。”贤妃看向明渊,神情满是疼爱:“他这么好。可是陛下却看不到。不过是因为一个贱女人随随便便说几句放在,挑拨几句,就让我的渊儿成为了整个京城的笑话。这一切,都是陛下。是他——”
“母妃。”明渊怕她太激动,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不让她再说下去。
“丽贵妃,请你让开。”
“你要做什么?”
“当然是写下传位诏书。好让我继承大笼了。”
明渊说得一脸理所当然。丽贵妃冷笑:“休想。你不过是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子。想上位,做梦。”
“既然这样,那丽贵妃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明渊说完,就要叫殿外准备的人冲进来。
“哦,老四你想怎么个不客气?说给朕听听。”
一道有些沙哑的声音响起,那本来睡在床上的庆仁帝,却在此时突然坐了起身。
他脸上还有些灰白之色,可是看起来却是精神十足。
明渊的脸一下子白了,不光是他,还有贤妃。
“陛下?”
“父皇?”
怎么会这样?
明渊对庆仁帝的惧怕已经到了骨子里,看到他醒了,脚一软,就要跪下认错。
贤妃死死的拽住了他的手臂,目光看向庆仁帝:“原来陛下没中毒?”
“我若是中毒,不就看不到这样一场好戏了?”
“你——”贤妃脸都变了,最后恨恨的点了点头:“好。真是好得很。”
不过没有中毒又怎么样?她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